追上林清麦一把扣住林清麦的后肩。
林清麦停了脚步转身。
马路边的人行道旁,两人彼此对望。
只一天的时间,林清麦整个人憔悴的不行,红肿的眼睛眼神一如从前一样的清冷。
握紧手里的行李箱,林清麦淡定开口:“想骂赶紧骂,我要去前面路口打车。”
战妄喉结上下滚动,抬腿走向林清麦,就在战妄距离林清麦不到一臂的距离,林清麦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战妄向她走一步,她就后退一步,走一步,后退一步。
如此反复,战妄终于爆发,大步来到林清麦面前握住林清麦行李箱的拉杆。
林清麦用力,战妄更用力。
林清麦委屈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争不过他索性放手。
战妄松开行李箱朝林清麦再一次走来,林清麦却不想他靠近,转身就走。
战妄突然快步上前,从后面把人抱紧。
闭着眼睛,战妄把人仅仅的圈在怀里,哑的嗓音带着隐隐的崩溃:“你想去哪?!”
猝不及防的拥抱让林清麦只是一瞬间的晃神,接着挣扎:“我一个乡下来的野种,去哪都能活。”
林清麦越挣扎,战妄抱的越紧,深夜的马路边,两人就这样极限拉扯。
战妄崩溃出声:“你不是!”
林清麦哭出了声音:“我是!”
“我收回我说的话!”战妄一颗心被撕扯着疼,把头埋在林清麦的颈窝:“跟我回家。”
林清麦被战妄圈的紧,挣脱不开只能哭:“我没有家!”
战妄的心脏被狠狠的重击了一下!
她说,她没有家!
林清麦第一次在战妄怀里失控,拼了命的挣扎,战妄霸道的不放手,任由林清麦又打有闹。
趁战妄一个没站稳,林清麦挣脱开战妄就跑。
他喝多了,如果他是清醒的他会像在办公室里一样,骂她一顿然后赶她走。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追来,林清麦弯腰捡起一块板砖。
接着一声闷哼声过后,板砖碎成了两半,一半掉在地上,一半在林清麦手上。
林清麦看着战妄头部如柱的鲜沿着脸颊流下,赶紧扔了手里的截板砖。
战妄捂着头,另一手扣住了清麦的手腕。
身形摇晃了几下直接倒地不起!
林清麦捂住快要蹦出来的心脏,没有去管战妄,倒是折回去拿了自己的行李箱,然后一路小跑着离开。
从战妄身边经过特意绕开他的身体。
跑了一段路林清麦停下来,转身看着战妄还是那样直挺挺的躺在马路上,林清麦一边走一边给司宴打电话一边哭,这里距离小区不远,让司宴送他去医院,比救护车来的要快一些。
一连打了三个电话,对方无人接听。
林清麦只能硬着头皮回来。
战妄头部地面上一大片鲜血,看的林清麦心惊肉跳。
“你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就算战妄再骂她,她也不能看着他出事,林清麦朝战妄的车跑去。
就在这时,一对中年夫妻路过,好心的下车想把战妄送去医院。
战妄突然睁眼,把两人吓了一跳。
女人:“先生,你伤的很重,我们送你去医院,”
男人:“坚持一下,我扶你上车。”
战妄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远处的林清麦,回头狠狠瞪了眼这对好心的中年夫妻:“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