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半个小时前。
犹豫着，林清麦把车钥匙放进包里，出了七号公馆。
远远的，两人目光相撞。
“早饭想吃什么？”战妄无声的到了林清麦身后，忍不住伸手勾住林清麦的腰。
林清麦不着痕迹的躲开：“我吃过了，”
战妄手落空，眼神慢慢暗了下来，转身去给林清麦开车门：“过完今天，我们就离婚了，你要一直这样冷冰冰的对我吗？”
林清麦系安全带的动作一滞，好半天才开口：“去超市吧，买点东西我回去给你做，”
最后一天，她想跟他好好的。
一大早，林清麦给战妄买了杯豆浆两个包子，两个包子战妄两口吃完，一杯豆浆捧在手里，一直进了超市三分之一都没有喝完。
林清麦知道，他不喜欢喝豆浆：“不想喝别勉强，”
战妄抬高手里的豆浆躲开林清麦的手：“我喝，”
只要是她让给的，毒药他也喝的下去！
就这样，战妄一手抱着豆浆一手推着小推车，跟在林清麦身后，两人一起逛着超市。
任谁看了都不会想到，她们两个是准备要离婚的人。
“这个吃不吃？”林清麦扬气手里的一盒牛腩。
战妄捧着豆浆，无论林清麦问什么都点头：“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林清麦对上战妄灼灼的眼神，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战妄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西装，把他一九零的完美身材比例勾勒出来，林清麦逼近一七零的身高在女生里不算矮，但是一到战妄身边，总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远远看去，男的帅，女的靓，像从杂志大片里走出来的，引来周围所有人的视线。
“小心点，”战妄的声音突然在林清麦头顶响起，接着人被战妄揽进怀里。
偏头，一个售货员推着码了一人多高的箱子经过。
双手撑在战妄胸口，林清麦慢慢把人推开。
战妄低头，视线落在林清麦面无表情的小脸上：“跟我说说话，”
林清麦越是沉默，他的心越慌的不行：“我只想让爷爷安心的走完最后一程，不想看到姑姑总是偷偷躲起来哭，”
战妄痛苦又矛盾的声音在林清麦耳边想起：“给我点时间，我，”
战妄伸手再次勾住林清麦的腰把人拉向自己。
“走吧，我们还有好多东西要买，”林清麦抬眸，对上战妄猩红的眸子，硬生生打断了战妄接下来想说的话。
林清麦伸手推战妄，被战妄握紧在胸口：“别推开我，至少今天不要这么做，”
四目相对，足足有几十秒。
林清麦再次妥协，任由战妄牵着她的手：“走吧，”
—
慕雪从旁边的货架拐过来，一眼看到了前面的战妄跟林清麦。
睁大眼睛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慕雪嫉妒的咬牙切齿，握紧货架边缘的手骨节泛白。
怪不得昨夜，她逼着大管家给战妄打了好几个电话让战妄回去看孩子，战妄一个都没有接。
昨晚他们一定疯狂做到很晚，为了睡林清麦那个贱人，他居然连老宅的电话都不愿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