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换澜听到了,等他挂了电话才问:“宗烨?”“嗯。说是听说你师父来了,要过来拜访一下。”沈熄坐在椅子中,“我也按按。”两个人许久不运动,肯定是要按摩一下的,不然明天定然是起不来。“你那是什么手法?”沈熄学着她按摩的手法。季换澜教他,“顺着这一条经络按揉就可以。”沈熄学的很快。半晌,他犹豫着问:“你小时候每天都是这么跑吗?”回忆起小时候,季换澜神色平静:“我七八岁的时候学习格斗。说是学格斗其实什么都学,我师父压根就没有按照格斗术去教,而是想到什么就教什么。一开始也是这么跑,光是跑步就让我跑了半年。”“跑半年?”沈熄意外:“就是每天跑步而已?”“还要背着二十斤的东西。随着我适应下来以后,以及长了年纪,还会增加重量。”“你最重背过多少斤?”“五十斤。”季换澜想起那时候忽然就笑了:“背都磨破皮了,一碰水一流汗,疼的不得了。不过那时候好像不觉得苦,总觉得那样疲惫才是正常的。”“跑完步后,就是爬山。师父让我爬遍了国外常见的山,一遍一遍的爬。到后来我觉得我闭着眼睛都能爬上山。”沈熄疑惑,“你这个锻炼的强度,可你怎么没有留下肌肉?”按照寻常人这么练,身上早就有肌肉线条或者肌肉块了。季换澜说:“大哥二哥教我怎么不锻炼出肌肉。师父说女孩子浑身是肌肉不好看,不像个淑女。所以每天锻炼完回去我都会给自己按摩。按摩不到的地方就让专业的人给我按。”“怪不得。”沈熄又问:“那除此以外呢?”“爬完山就开始教我格斗了,还有拳击,跆拳道。以及一些我师父的看家本领。那时候我才觉得苦。一个动作我要做上万次,形容肌肉记忆才行。”季换澜叹口气,“我当初差点以为我师父要把我教成雇佣兵了。”沈熄被她逗笑,“没有想要耍赖的时候呢?”按摩到大腿肚的时候,季换澜就靠在了床头,倒是也没有顾忌沈熄在这里。他们还是夫妻,这点动作倒也不至于遮遮掩掩的。沈熄也挺大方,把睡裤的裤腿往上一推,也学着她一点点按摩。“怎么会没有呢。我也累啊,偶尔也想出去玩儿,师父也会同意,但会给我定时间。我的自律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养成的。”季换澜说。“有犯过错吗?”季换澜毫不犹豫的回答:“有。就是遏制欲望的考试,我没通过。在雨里一直站着,雨什么时候停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遏制欲望的考试?什么意思?”沈熄不太理解。“当时师父放了许多我一直都想做的事的竹签,然后让我选,我遵循内心最渴望的拿了一根竹签。然后就没通过呗。”同样是从那时候起,季换澜会很轻易的就把自己的欲望压制住,并且丝毫不会表现出来让人发觉。“那时候几岁?”沈熄眼里透着心疼。“十岁吧。”季换澜隐约记得:“应该是十岁,刚过完十岁的生日就淋雨发烧了。”“师父说,连自己的欲望都克制不住,是做不了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