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文。
嬴清月突然掷出和氏璧碎片，玉光笼罩处，项云胸前的伤口竟长出《孙子兵法》竹简。
当他扯断竹简上的编绳，霍去病墓方向传来战马悲鸣。
"小心！
"嬴清月扑倒项云的刹那，鸣沙山裂开深渊。
匈奴巫王的青铜面具浮现在沙暴中，他手中骨杖镶嵌着李广利征大宛时丢失的汗血宝马颅骨。
项云丹田处的十二金人突然暴走，在他背后凝成万里长城虚影。
巫王骨杖点地，月氏王庭的鬼兵从流沙中爬出。
嬴清月咬破舌尖在沙地画出公输盘攻城械图，那些云梯冲车的虚影却瞬间被黑雾腐蚀。
虞白露趁机割破手腕，巫血凝成苏武牧羊时的节杖，杖头牦牛尾扫过处，敦煌守军的汉弩齐射如雨。
项云在混战中抓住巫王面具，面具背面竟刻着蒙恬北击匈奴时的军粮账册。
当他用长城虚影绞碎骨杖，巫王胸腔中滚出的不是心脏，而是半块写满粟特文的虎符。
嬴清月突然尖叫——机关鸢残骸正被黑水吞噬，那些齿轮化作蠕动的咒文爬向她脖颈。
九层塔顶传来梵钟轰鸣，项云的血不知何时浸透了整面壁画。
当《金刚经》梵文从伤口飘出，他看见自己站在九重天域的裂缝处，手中握着断裂的泰阿剑。
嬴清月与虞白露同时抓住他左右手，三人坠入壁画中的极乐世界，身后追来的鬼兵却被反弹琵琶的飞天斩成沙尘。
鸠摩罗什的袈裟在曼陀罗花海上铺展如星河，项云看见那些梵文正在吞噬自己的影子。
译经僧的残魂手持贝叶经卷，每片叶脉都流淌着吞并佛国的黑水。
"小友可知，当年老衲译《金刚经》时..."沙哑笑声中，老僧指尖突然钻出吐火罗文字，像蜈蚣般爬向项云脖颈。
嬴清月撕开壁画表层，露出墨家祖师用赭石绘制的《天志》篇。
那些"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