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装得可真像啊。
每天在御花园里追蝴蝶,在太液池边数鸭子,连我都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李珩的瞳孔猛地收缩。
原来,她一首都知道。
"不过没关系。
"女人将匕首抵在少年的咽喉,"现在,让我们看看,你到底疯没疯。
"李珩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传来尖锐的耳鸣。
他知道,这是赤髓散发作的前兆。
十年前,母妃临终前将这颗药丸塞进他手中。
"活下去。
"她说,"无论用什么方法,活下去。
"李珩咬破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看见女人手中的匕首己经划破了自己的皮肤,鲜血顺着刀刃流下。
"啊哈“他突然一声怪叫,那女人却是眉头一皱,紧接着旁边的侍卫笑出声来:“这傻子竟然拉裤裆了。”
他挣脱侍卫的束缚,扑向殿中的铜鼎。
鼎中盛着祭祀用的活兔,他一把抓住兔子的耳朵,张开嘴狠狠咬了下去。
温热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腥甜的味道充斥口腔。
他听见女人的笑声,看见弟弟惊恐的眼神,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一点点碎裂。
"很好。
"女人满意地点头,"既然你疯了,那就去突厥和亲吧。
听说他们的可汗最喜欢你这样的......疯子。
"李珩跪在地上,满嘴是血。
他知道,自己赌赢了。
至少,他活下来了。
三个月后,李珩踏上了前往突厥的路。
送亲的队伍很长,却寂静得可怕。
没有人说话,只有马蹄声和车轮碾过积雪的声响。
李珩坐在马车里,手中把玩着那面铜镜。
这是母妃留给他的最后一件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