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喝一点。
"她把保温杯递回去。
林深摇摇头："我待会儿再喝，你先喝完。
"林雪没有再坚持，她知道哥哥总是这样，把最好的留给她。
她低头继续喝着营养液，突然想起了什么："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
那时候还能吃到真正的食物。
"林深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他当然记得，那时候的世界还没有这么糟糕。
他们住在第七市的地表，虽然空气己经开始恶化，但至少还能看到真正的天空。
母亲会在周末做一桌丰盛的饭菜。
"我记得你最喜欢吃妈妈做的红烧肉，"林深轻声说，"每次都会把碗舔得干干净净。
"林雪笑了起来，但笑容很快又消失了："哥，你说......我们还能回到那种生活吗？
"林深没有立刻回答。
他走到窗边，透过厚重的防辐射玻璃看向外面。
远处，穹顶科技的空中堡垒正在降下光子帷幕，虚假的蓝天白云在雾霾中若隐若现。
他知道，那种生活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会的，"他最终还是说，"等你的病好了，我们就搬回地表去。
"林雪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继续喝着营养液。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通风管道的嗡嗡声在回荡。
过了一会儿，林深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前几天在废墟区捡到了一本旧书，你要看看吗？
"林雪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
是什么书？
"林深走到房间另一头的储物柜前，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本破旧的纸质书。
书的封面己经泛黄，边角也有些破损，但还能看清标题——《地球简史》。
"哇，是纸质书！
"林雪兴奋地接过书，小心翼翼地翻开了第一页，"我好久没看到纸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