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落地窗上时,邹佳佳正蹲在更衣室地砖缝里找第三颗纽扣。
林文风的白衬衫像道幽灵飘在储物柜上方,领口残留的咖啡渍凝成褐色花瓣。
"赔不起就赔人?
"罗覃咬着珍珠奶茶吸管闯进来,香奈儿19包甩出三支YSL口红,"这种普信男姐姐一天能钓十个。
"她指尖戳着邹佳佳手机里偷拍的照片,林文风弯腰修咖啡机的侧影在模糊像素里格外清峻。
邹佳佳慌忙锁屏:"他帮我扛下三万八的赔偿......""所以你要肉偿?
"罗覃的Gucci乐福鞋碾过那枚纽扣,"听好了宝贝,男人掏钱的时候最性感,但掏完钱还板着脸的——"化妆镜里倒映出她勾起的红唇,"不是gay就是变态。
"(西小时后)林文风把最后一个螺栓拧进咖啡机底座,听见身后传来塑料袋的窸窣声。
邹佳佳抱着保温桶站在雨幕里,刘海湿漉漉贴在额前,像只被淋透的鹌鹑。
"这是外婆教的烫伤膏,用茶油和......""不需要。
"他继续调试蒸汽阀,手腕突然被温软的触感包裹。
邹佳佳正用棉签往他烫伤处涂药膏,睫毛上还凝着水珠:"陈姐说你这周都在修机器,晚上就睡储物间?
"林文风猛地抽回手,碰翻了脚边的工具箱。
螺丝刀叮叮当当滚到邹佳佳脚边,她弯腰时后颈露出半截红绳——和三天前印刷厂王主任戴的一模一样。
"你爸在佳美印刷厂?
"他鬼使神差地问。
邹佳佳眼睛倏地亮了:"学长怎么知道?
爸爸说今晚要请客户吃饭......"话音未落,她手机响起《酒醉的蝴蝶》的彩铃,外放声在空荡的咖啡馆炸开:"佳佳啊,快把仓库那批烫金礼盒送来君悦酒店!
"(视角转换)曾凡蹲在玛莎拉蒂车盖上啃煎饼果子时,正好看见林文风扛着半人高的纸箱冲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