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延：“你别压行吗？
本来没事。”
谢谌无奈：“行。”
他低下头去拆碘伏和棉棒，冬天里呼出来的气都是冷的，谢谌拿着棉棒的手却稳得不行。
凑近桑延，把药涂在他的伤口上。
桑延的嘴角还隐隐疼着，微微张嘴说话含糊不清：“你能轻点吗？”
谢谌：“行。”
他放缓了手上的动作，一点点把药涂完。
桑延垂着眼睛，因为太近他能感受到谢谌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他努力压住自己剧烈的心跳，怕在这安静的角落里被谢谌听到。
谢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
“就因为几句话，你和他们打架，把自己伤成这样？”
桑延低着头没说话。
谢谌：“有必要吗？”
桑延抬起头，盯着谢谌，有些委屈：“什么叫有必要吗？”
谢谌发觉自己这句话有歧义：“我不是那个意思。”
桑延低着头抿嘴：“是，你觉得什么都没必要。”
谢谌：“我只是想说，因为几句话没必要和他们打架，而且他们说的也不是你，干嘛为了我把自己伤成这样？”
桑延揣在兜里的手慢慢收紧。
谢谌：“论坛我明天联系导员封了，以后也没这些破事儿了。”
“走吧，回宿舍。”
桑延坐在那没动。
谢谌不知道他今晚为什么那么别扭。
“桑延。
你不回去我自己走了？”
桑延坐在那里低着头，他脸上带着伤，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一人打三个，现在三个全在医务室躺着，还不知道后续要怎么样。
他不去医务室，他就陪他大冷天在操场上坐着，给他上药。
他还搁这儿跟自己闹莫名其妙的脾气。
谢谌看了眼手机。
晚上10：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