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微笑,羽绒服标签在量子风暴中如蝴蝶般飞舞。
“哥,标签上的不是编码哦。”
七十九个风亦雪齐声说,声音诡异地重叠在一起,“是我们回家的……路标。”
郭馥渝的量子处理器彻底过载。
她猛地喷出带着电路碎片的冷却液,发簪在掌心熔化成金色密钥:“走!
去尘渊阁密室,那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风亦尘却死死盯着随风暴旋转的青铜碎屑。
碎屑在菌毯上拼出三星堆地图,每个祭祀坑都对应一个美美幻象的站立点:“我看见了,青铜神树的量子态模型!”
他徒手插入菌毯,抓住成型中的青铜根系。
甲骨文顺着血管逆流而上,在视网膜投射出坍缩的卦象:“坎上巽下,井卦九三……井渫不食,为我心恻……说人话!”
郭馥渝一脚踹开扑来的机械触手,青筋暴起。
“这些是哭泣的井!”
风亦尘手背纹路迸射青光,照亮菌毯下纵横交错的青铜管道,“建木根系在抽取平行时空的能量,每个节点都是一个祭品!”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菌毯下的青铜管道突然透明,显现出量子化的现代都市——陆家嘴的摩天大楼正褪去混凝土外壳,露出内部青铜骨架;南京路上的人群如沙雕般崩解,每个人消散时都掉落出甲骨文碎片。
郭馥渝猛地将发簪刺入他后颈:“抱歉了!”
剧痛让幻象消散。
风亦尘踉跄扶墙,发现手印处正在渗血。
青铜霉斑组成的妹妹画像突然转头,用父亲的口吻说:“尘儿,你母亲才是第七十九号实验体……够了!”
郭馥渝一把扯断颈后的建木纹路,金色血液喷溅在壁画上。
霉斑发出尖叫,汇聚成三角蛇标志钻入地缝,“再纠缠下去,我们都会变成递归算法里的垃圾数据!”
风亦尘瞳孔恢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