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计组的人穿着笔挺的西装，皮鞋在泥地上留下清晰的印子。
为首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目光锐利如鹰。
"李建国同志是吧？
"他伸出手，"我是审计组的张组长。
"李建国握了握他的手，感觉掌心冰凉："张组长，欢迎来指导工作。
"张组长环视西周："听说你们在筹建新学校？
带我们看看吧。
"工地上，工人们还在忙碌。
张组长仔细查看了工程进度，不时在本子上记录。
李建国跟在一旁，心里七上八下。
"这些建材，"张组长突然问，"是从哪里采购的？
"李建国正要回答，母亲抢先开口："都是通过正规渠道，有完整的采购记录。
"张组长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但李建国注意到，他的目光在几个工人身上停留了很久。
当天下午，审计组开始查账。
李建国和母亲被要求提供所有资金往来记录。
办公室里，打印机不停地吐出单据，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这里，"一个审计员指着账本，"这笔二十万的支出，用途是什么？
"李建国凑过去看："这是支付给建材公司的预付款，有合同......""但是，"审计员打断他，"我们联系了这家公司，他们说没有收到这笔钱。
"李建国愣住了："不可能！
我亲自去银行办理的转账......""银行流水显示，"审计员推了推眼镜，"这笔钱转到了一个私人账户。
"李建国只觉得一阵晕眩。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去银行的情形，怎么会......"建国，"母亲突然说，"那天你去银行，是不是遇到王科长了？
"李建国猛地想起来："对！
他说正好要去银行办事，就帮我一起办了......"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