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上残留着青紫色的残影，当他伸手去抓时，指尖传来烧灼般的刺痛。
13号冷藏柜深处传来黏腻的水声，某种超出认知范畴的空间扭曲正在发生。
"别看柜子！
"老周布满老年斑的手掌猛地捂住他双眼，但己经迟了。
李子欢的视网膜上烙着工牌消失前的最后画面——照片里的"自己"正在用针线缝合尸体的眼皮，而那只尸体的左手分明戴着母亲生前最珍爱的翡翠镯子。
地下室的灯光开始频闪。
每次黑暗降临时，李子欢都能感觉到空间在重组。
第三次闪烁后，消毒水的气味变成了咸涩的海风，防爆手电筒的光束中漂浮着细小的珊瑚虫。
他摸到墙面时，指尖传来贝壳硌手的触感。
"这是空间折叠的前奏。
"老周的声音忽远忽近，仿佛隔着水幕传来，"抓住任何固定物，别让知觉欺骗你..."话音未落，整面冷藏柜墙突然像被无形巨手揉捏的锡纸般褶皱起来。
金属表面浮现出血管状的凸起纹路，13号柜门上的电子屏数字开始逆流——2023、2005、1997...最终定格在"1942.7.15"。
李子欢的耳膜感受到气压剧烈变化带来的刺痛，他看到自己的影子正在地板上分裂成七个不同年龄段的剪影。
冷藏柜阵列发出类似鲸歌的低频震动。
当李子欢勉强睁开被强光刺激流泪的双眼时，眼前景象让他的胃部剧烈抽搐——所有冷藏柜的滑轨都悬浮在半空，如同被冻结的银色瀑布，柜门像多米诺骨牌般向虚空延伸，形成一条通往天际的螺旋阶梯。
"跟着磷光走！
"老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李子欢抬头发现守墓人正倒立行走在天花板上，老人中山装的衣摆却违反重力地向下垂落。
地面突然倾斜成西十五度角，李子欢顺着潮湿的苔藓滑向正在旋转的冷藏柜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