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莫比乌斯的回响李子欢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银河瞳孔的残影。
当他从昏迷中苏醒时，发现正躺在B区停尸间的水磨石地面上。
防爆手电筒在不远处规律地明灭，光束中漂浮的尘埃勾勒出克莱因瓶的轮廓。
"幻觉？
"他撑起身子的瞬间，掌纹在潮湿的地面留下七道水痕。
那些水痕正以违背流体力学的方式倒流，聚合成一个完美的莫比乌斯环符号。
更诡异的是，当他试图用袖口擦去符号时，布料纤维竟首接穿透了液体表面。
冷藏柜的嗡鸣声突然变得规律。
李子欢注意到原本呈首线排列的13-19号冷藏柜，此刻形成了首尾相接的环形阵列。
每个柜门显示屏上的日期都在跳动：1987年3月12日、1999年8月23日、2023年11月7日...这些日期对应着他人生中七次至亲的死亡。
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李子欢摸到白大褂口袋里的哮喘喷雾，铝制罐体表面凝结着冰晶。
当他吸入药剂时，薄荷味的雾气在气管里结成尖锐的冰棱——这是母亲葬礼那天发作的症状，此刻却带着超现实的痛感席卷而来。
"你终于注意到了。
"老周的声音从环形阵列中心传来。
守墓人正盘腿悬浮在离地两米处，藏青色制服上爬满发光的地衣，那些生物质形成的纹路恰好是冷藏柜的拓扑结构图。
李子欢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他数到第七次深呼吸时，终于看清冷藏柜的排列规律：每当视线扫过19号柜，就会自动连接到根本不存在的20号柜，而那个虚空节点正是莫比乌斯环的扭结处。
更令人不安的是，所有冷藏柜的观察窗都在渗出淡金色液体，这些液体在环形阵列中央汇聚成不断膨胀的球体。
"这不是排列游戏。
"老周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