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该喝药了......"瓷碗磕在青石砖上的脆响刺得耳膜生疼,姜璃地艰难撑开眼皮。
浓稠的汤药顺着柳氏绣着金线的裙角蜿蜒而下,在冬日惨白的日头下泛着诡异的幽蓝。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脸上,姜璃踉跄着撞向雕花床柱。
额角传来温热,她抬手抹去血迹,却见柳氏涂着蔻丹的指尖戳到眼前:"不下蛋的母鸡,还当自己是金枝玉叶?
瑶儿怀着萧家的骨肉,这碗落胎药你今日不喝也得喝!
""母亲!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玄色云纹锦袍掠过门槛。
姜璃涣散的瞳孔猛地收缩——是萧子恒!
前世临死前,就是这个男人冷眼旁观她被灌下药毒,任由苏瑶将绣鞋碾在她脸上......"夫君救我......"她挣扎着去抓那人的衣摆,却被猛地甩开。
萧子恒揽住苏瑶微微隆起的小腹,剑眉蹙成死结:"阿璃,莫要任性。
瑶儿胎象不稳,你既占着正妻之位,应该为萧家子嗣着想。
"剧痛自腹中炸开,姜璃蜷缩在地,看着鲜血从裙裾渗出。
原来他们连鸩毒都等不及,那碗药里还掺了藏红花!
苏瑶倚在萧子恒怀中垂泪,葱白指尖却挑衅地抚上腰间玉佩——那是她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遗物!
"萧子恒......你会后悔的......"姜璃死死抠住地砖缝隙,指甲劈裂也浑然不觉。
意识消散前,她听见柳氏尖利的笑:"抬去乱葬岗,嫁妆清点仔细了,一根线头都不许......"-**"姑娘!
姑娘快醒醒!
"姜璃猛地从绣榻上弹起,冷汗浸透的中衣紧贴着脊背。
雕着缠枝莲的黄花梨拔步床,掐丝珐琅的熏香球在帐顶轻晃,菱花窗外传来熟悉的蝉鸣——这分明是她未出阁时的闺房!
"今儿是乞巧节,夫人让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