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噩梦简首荒谬至极,云向晚紧握着手机,内心的不爽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
她要让顾泽帆知道,她不仅仅是在梦里不爽,现实里也绝不轻易放过他。
她拨通了顾泽帆的电话,带着哭腔,声音又急又冲:“有件事很重要,立刻回答我——你能用一千字证你有多爱我吗?”
电话那头的顾泽帆似乎刚刚从梦中醒来,声音有些迷糊,:“……晚宝怎么啦,是做噩梦了吗?”
云向晚一听,心里更委屈了,没好气地回他:“你倒睡得香,我问你,你到底写不写?”
一时间,电话里陷入了突兀的沉默,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电子钟秒针跳动的“滴答”声,那跳动的数字在窗帘上投下诡异的光影。
许久,顾泽帆终于开口,他沙哑的声线好似砂纸轻轻擦过云向晚的耳膜:“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云向晚下意识地怔怔看向闹钟——凌晨3:47,秒针仿佛凝固在29秒的位置,微微颤抖着,像是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感染。
顾泽帆轻笑了一声,带着点无奈,声音沙哑:“我写,明天给你?
你是要一篇结构清晰的逻辑分析,还是要那种感情丰富的抒情散文?
需要配图吗?
一千字确实有点少,要不我写篇三千字的长文,顺便附上参考文献和我心跳的实时监测报告?”
电话那头的云向晚冷哼一声:“你为什么不立刻写,你爱我个什么”顾泽帆瞬间清醒,心想不妙,连忙解释道:“我写!
我现在就写!”
听见男友这么果断的声音,云向晚也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主要这个噩梦太逼真了,现在冷静下来,对顾泽帆说:“我就随口一说,你先好好休息吧,这事儿不急,等你有空了再写,现在可是睡觉时间呢。”
听到云向晚情绪终于稳定下来,顾泽帆放下心来。
挂断电话,云向晚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便一觉沉沉地睡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