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员接错电话暴露了位置。
"老式吊扇在屋顶吱呀转动,吹起档案柜上泛黄的案件汇编,被蛀虫啃噬的页码间隐约露出"人体藏毒213粒"的铅字。
午夜的值班室充斥着泡面与激光打印机烘焙的气味。
林峰咬着笔杆填写持枪申请表,突然听见金属卷帘门轰隆作响。
防爆盾间隙中探出个枸杞保温杯,杯盖上海军蓝警徽漆面斑驳。
"臭小子等会儿再写。
"李汉民踹开掉漆的铁皮柜,"先给这把92式拍张遗照——刑事摄影可是必修课。
"墙角的痕检箱上,庄心妍抽空给试管贴标签时,顺手往新人档案袋抹了把荧光指纹粉。
晨光爬上瑞丽江面时,林峰正趴在水陆两栖装甲车引擎盖上写检讨。
三小时前的查缉行动里,他凭着警校格斗冠军的首觉扑倒那个携带辣椒酱的缅甸妇女,却被后座婴儿突然响起的哭闹分了神。
此刻证物科的老宋正在分解那罐掺着卡西酮的油浸小米辣,而派出所后院的晾衣绳上,他的新警服飘荡着若有似无的罂粟壳腌渍味。
"你师兄当年也这样。
"法医周医生扔来袋普洱茶叶蛋,福尔马林味的手指在蛋壳敲出摩尔斯电码般的节奏,"他失踪前最后一通电话里说...等等!
这蛋怎么硌牙?
"掰开蛋白,藏在蛋黄里的微型定位器正闪着幽蓝冷光。
支队长办公室里,李汉民捻着定位器残渣望向国境线方向。
窗外暮色像泼翻的印度红茶,把界碑的影子拉长得宛如裹尸布。
十指在键盘敲击声里,追逃系统跳出个加密信息框:"饵己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