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瓦屋檐上的积雪簌簌坠落,王今单手撑着寒玉棺椁的边缘,半个身子悬在茶馆二楼窗外。
方才情急之下将师父的棺材甩出去挡暗器,此刻那价值连城的寒玉椁正卡在楼梯拐角,把三个逃窜的茶客压得首翻白眼。
"劳驾让让。
"王今扒着窗框往里爬,玄色短打沾满木屑,"我取个东西......"三枚淬毒袖箭擦着他耳际钉入窗棂,箭尾拴着的铃铛叮当作响。
楼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十八名黑衣刺客踩着茶桌腾空而起,手中钢索织成天罗地网。
王今突然想起师父教过的"燕子三抄水",可那套轻功要诀在他使来,活像只被人踹了屁股的肥鹅。
"砰!
"青年重重摔在八仙桌上,震得茶碗跳起三寸高。
斜刺里突然伸来一柄青竹伞,伞面旋开时泼出滚烫茶汤,将追兵逼退三步。
执伞的是个青衫书生,眉眼冷峻如霜,左手还托着个没洒半滴的紫砂壶。
"吴俊儒?
"王今瞥见他腰间玉牌上的"听雨"二字,忽然想起师父遗书中的嘱托,"我师父......""嘘。
"书生翻腕抖落伞面水珠,水滴化作银针钉入地板,"戌时三刻方向。
"王今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二楼雅座珠帘晃动,三个富商打扮的胖子正往门外挪动。
其中一人后颈隐约露出夜枭刺青——正是师父手札里记载的杀手标记。
"借伞一用!
"王今抄起青竹伞当标枪掷出,伞骨洞穿门框拦住去路。
三个杀手撕开锦袍露出软甲,袖中机括连响,暴雨梨花针裹着毒烟扑面而来。
吴俊儒正要掐诀,忽听头顶传来怪叫:"让专业的来!
"房梁上窜下个灰头土脸的少年,怀中抱着一只碧眼青蛙,手指结印快出残影:"巽位生风,青蛙放屁!
""噗——"墨绿色气浪从蛙腹喷涌而出,毒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