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今本能地屏息后撤,却发现那些菌菇正疯狂吸收空气中的血雾。
"是苗疆的噬魂菇!
"陆凌云甩出火折子,"遇火则爆!
"己经迟了。
第一朵菌菇炸开的冲击波掀翻茶柜,陈年普洱与毒雾混合成致命香气。
吴俊儒突然并指按剑,割破掌心将血抹在剑身:"白师兄,得罪了。
"青锋剑发出龙吟,剑气化作雨幕笼罩茶楼。
王今惊觉这剑意与师父临终前比划的招式同出一源——那年大雪封山,病榻上的老人用树枝在雪地画出七朵雨云。
"听雨剑诀第七式..."吴俊儒的瞳孔泛起青光,"云垂海立!
"暴雨冲刷之下,菌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破军长老的机械身躯突然裂开缝隙,露出里面干瘪的肉身:"没想到...白老鬼连《听雨剑谱》都传给了外人...""他不是外人。
"王今突然开口,手臂金纹忽明忽暗,"师父常说...说山下有个呆子师弟,下雨天总在院子里舞剑,把晾着的被褥都戳成筛子。
"吴俊儒的剑尖猛然一颤,二十年未曾波动的心境竟泛起涟漪。
当年那个总爱偷他桂花糕的师兄,居然还记得这些琐事。
血雾散尽时,破军长老的身躯己化作朽木。
王今从灰烬中拾起半块齿轮,发现内侧刻着星象图。
陆凌云的忍蛙突然跳过来吞下齿轮,鼓胀的肚皮上浮现出模糊的宫阙虚影。
"这是...观星台?
"吴俊儒脸色凝重,"夜枭竟然把手伸进了钦天监。
"远处传来打更声,王今突然踉跄扶住棺椁。
手臂上的金纹正在消退,寒玉中的蓝光却凝成箭头指向南方。
陆凌云凑近查看,突然被棺内冲出的寒气冻住鬓角:"这棺材成精了?
""是陨灭石在指引方向。
"吴俊儒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