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将各种弯弯绕绕的龌龊心思照得巨细无遗,棠唐彻底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对着手机故作为难:“爸爸,我……”你什么你,该说的爸爸和你说得够多了,你己经长大了,也该为爸爸想一想,分担一下爸爸的压力。
只是让你陪几位叔叔喝两杯酒,又不是让你怎么样!
“可是爸爸,我现在和严豫哥哥在一起,可能走不开怎么办?”
谁??
你说和谁在一起??
父亲音量飙升,大概在怀疑他编理由故意不想去。
棠唐不动声色瞟了瞟身旁,继续说:“严豫哥哥呀。”
听筒里沉默片刻,父亲再开口,语气显然慎重:唐唐,你说的是董事长的儿子?
那个严豫?
“对呀,爸爸。”
你看方不方便,让他听个电话?
还是怀疑。
棠唐从善如流,将手机往严豫腿边一放。
严豫大大方方接了他的小把戏,往他脑袋上一揉,对着手机冷淡开口:“棠副总。”
电话那头的棠应新估计当场石化了片刻,再开口像是换了个人,语气要多谄媚多谄媚,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好听话。
严豫偶尔应上两声。
棠应新大约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对方不耐,连忙转了话题:严少。
犬子棠唐又受您照顾了。
我今晚本来要带棠唐去吃饭。
这孩子,成天闷在家里我都怕他闷出病来。
严豫目视棠唐,单边眉毛往上一挑,眼神多了点复杂意味:“如果是重要饭局,我可以送糖糖过去。”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棠唐惊讶张嘴,欲言又止。
不用不用。
严少难得过来玩,就让棠唐陪着,你们年轻人也聊得到一块儿去。
棠应新的态度己经再明显不过。
自己的儿子就像超市里明码标价的猪肉,可以被随心所欲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