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詹森站在霓虹灯熠熠生辉的十字路口，雨水顺着他的防护面罩流下，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紧了紧背在身后的冲锋枪带，枪口正对着来往的行人。
新巴比伦城的街道永远不会安静，甚至在这种酸雨倾盆的夜晚，依然有形形色色的人们在霓虹灯的照耀下互相碰撞。
远处，巨大的全息广告牌上，一个虚拟的舞者正以光速舞动，她的身体仿佛由无数个像素组成，随着音乐的节奏不断重组和重生。
广告内容是一则关于夜氏集团的记忆编辑服务，标语在空中闪烁——“纯净灵魂，从格式化开始”。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纳米雾剂气味，混合着废弃材料燃烧的刺鼻气息。
这种气味勾起了凯尔内心深处某种难以言说的厌恶感。
他知道，这种雾剂不仅仅是用来抑制排异反应的，更多的是一种无形的监控工具，能追踪并记录每一个行人在城市中的行踪。
“吃垃圾吧。”
凯尔低声咒骂了一句，快步穿过人群，消失在霓虹灯的璀璨与黑暗的交界处。
凯尔迅速穿过人群，来到了一处地下商场的入口。
这是一个让人牙宣的场所，霓虹商业区的繁华与贫民窟的阴暗在这里交汇。
电梯的铁门上布满了生锈的铆钉，自动扶梯的机械运转声让人感到不适。
地下商场的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过期食物的气息。
摊位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记忆芯片，有些是经过加密的高端记忆，有些则是低级的碎片记忆。
记忆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语气中带着各种不同的虚伪笑容。
“好货见面不犯难，我这里有最新的记忆芯片，能让你忘记一切痛苦。”
一个贩子拦住凯尔，举起一枚闪烁着微光的芯片。
凯尔没有理会，径首走向熟悉的摊位。
那个穿着长风衣的白人正靠在墙上，手臂上布满了LED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