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他鼓着肱二头肌嚷嚷,"还怕你们绣花针?
"我按了按他肘窝,青面獠牙的刺青下,静脉像害羞的含羞草蜷缩进脂肪层。
"大哥这纹身够霸气,"我晃了晃留置针,"要不我顺着夜叉的獠牙走个暗针?
"围观的小护士们噗嗤笑出声。
针尖没入皮肤的瞬间,大汉突然抽搐:"等、等等!
我首播开着呢!
"弹幕瀑布般淹没了手机屏幕:"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打针!
""建议申遗!
""这不比博人传染?
"突然有冰凉的液体滴在后颈。
我下意识摸向锁骨,那里有道闪电状疤痕微微发烫——上周抢救触电工人时,他抓扯的电缆在我身上烙下的印记。
警报声撕裂喧嚣。
担架床撞开玻璃门的刹那,我正给大汉贴最后一条胶布。
余光瞥见伤员手腕的劳力士绿鬼表,表盘裂纹与三天前猝死的私募大佬如出一辙。
"钢筋贯穿伤!
"随车医生吼得破音,"左肺叶穿透!
"我扑过去扒开浸血的工装裤,突然怔住。
伤者右腿内侧的蜘蛛痣,与记忆中那个抢救失败的包工头完美重叠。
监护仪的滴答声开始扭曲,混入老式电报机的蜂鸣。
"发什么呆!
"护士长一肘子撞醒我。
手术剪落地的脆响中,玉佩突然重重一坠。
余光里,青玉螭纹在无影灯下泛起血丝,仿佛沉睡的血管突然睁开了眼。
监护仪的警报声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在抢救室里嘶哑地尖叫。
我盯着钢筋贯穿的伤口,血沫正随着伤者的呼吸从金属表面渗出,形成诡异的粉红色泡沫。
这场景与上周那个包工头的死亡现场重叠得过于精确——同样的贯穿位置,同样的劳力士绿鬼表,连表带第三格磨损的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