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西协和1920"。
士兵腕上的怀表咔嗒跳动,表盘裂纹与眼前伤者的劳力士完美重合。
"恢复窦性心律!
"欢呼声浪中,我瘫坐在墙角。
玉佩安静地垂在胸前,只是螭纹末端多出几点朱砂色,像是吸饱了血。
护士长扔来条毛巾:"你小子刚才是跳大神还是电击疗法?
"我扯出个疲惫的笑:"这叫中西医结合创新疗法。
"深夜的急诊室终于恢复平静。
我靠在更衣室长椅上,摩挲着玉佩上新生的红纹。
手机突然弹出同城热搜:#蓉城医侠#话题下,我抢救的视频被配上《男儿当自强》的BGM,画面角落的玉佩反光被P成金光特效。
"苟医生,有您的快递。
"保安探头进来,"寄件人叫...贺宗霖?
"包裹是桐木医箱,锁扣处结着陈年血痂。
掀开盖子的瞬间,福尔马林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
箱内整齐码放着民国版《护理学讲义》,扉页钢笔字迹未干:"致苟十三同志:磺胺粉藏于大佛右耳洞。
"最底层躺着把青铜手术刀,刀柄缠着褪色红绳。
当我触碰到它的刹那,锁骨疤痕突然剧痛,耳边炸响川剧唱腔:"二月二龙抬头,针神渡劫下渝州——"手机疯狂震动,院长头像在屏幕上跳动:"十三!
马上到会议室,卫健委领导要看你的蒙眼穿刺演示!
"我抓起白大褂冲出门,没看见医箱里的讲义正缓缓渗出新鲜墨迹。
电梯镜面映出我奔跑的身影,藏青长衫的残影在镜中一闪而过,腰间玉佩正泛起1911年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