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弈的怀表齿轮发出尖锐啸叫时，林夏正对着冷藏柜整理饭团。
距离苏晚晴事件己经过去七天，她的左眼开始渗出银蓝色颗粒，那些细小的光尘在镜子里聚成蝶翼形状，又在晨光中消散。
"你还有心情擦柜台？
"白弈突然出现在关东煮蒸腾的热气里，银色发尾垂落在翻滚的昆布汤中，"昨晚三点十七分，货架第三层出现了时间褶皱。
"他抛来一颗凝结着霜花的薄荷糖，糖纸在触到林夏指尖的瞬间绽开，显露出三维投影的便利店平面图。
原本摆放速溶咖啡的区域，赫然多出一道暗门。
林夏握紧胸口的蝶形吊坠——那是苏晚晴消失前最后的馈赠。
少女在晨光中消散时，腕表发出清脆的报时声，如同冰层破裂的第一道春响。
"所以你早就知道货架有问题？
"她盯着投影中蠕动的暗门轮廓，"上次你说时间管理局......"警报声骤然炸响。
白弈拽着她扑向收银台下，整排饮料柜像多米诺骨牌般倾倒。
林夏看到自己的血滴在瓷砖上凝成滚动的珍珠，每一颗都映出扭曲的便利店场景：穿灰色制服的人影正从膨化食品包装袋里钻出来，他们手中的银色提灯照出货架间游荡的亡者轮廓。
"时空稽查队。
"白弈在她耳边低语，呼吸扫过她新生的蝶纹，"管理局发现你私藏时之蝶了。
"林夏突然抓住他围巾下的金属链条。
怀表裂痕深处渗出暗金色液体，滴落时在空中凝结成她救下苏晚晴那晚的星空。
"你也在被追捕对不对？
"她指尖擦过对方颈间永不结痂的伤口，"这道贯穿伤，其实是时间牢笼的锁孔。
"货架在此刻轰然倒塌。
穿灰色风衣的女人踩着膨化食品包装袋走来，她手中的提灯照出林夏半透明的骨骼——心脏位置有银蓝蝶影在振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