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茫然了几天,也拖了几天,才终于给沈砚回去电话,约他在民政局见面。
他还是穿得那么素净,但几日不见,他好像比之前更有精神了。
反倒是我,被我妈带来的那些东西导致肠胃炎加剧。
整夜整夜疼得我睡不着觉,脸色苍白得像被人送去榨汁了。
上楼的过程中,我走得慢腾腾。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总刻意挑一些曾经能让他反应巨大的事跟他说:
医生说我恢复差不多了,我准备晚点去找我朋友喝酒。
对了,我看这天也没多冷嘛,那羽绒服里面是不是可以穿露脐装了
要不等办完手续,你送我去微言家吧你们两个还没正式见过面呢,我给你介绍认识一下。
他的脚步终于停了。
只是转身面向我时,像在看一个路人:
这些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不用告诉我。
一会儿我还有事,没法送你,你自己打车去吧。
我突然一下觉得寒风侵体,冷得叫人直打摆。
我愣愣点头,回了一句知道了,就跟他到窗口签了字。
因为没什么矛盾纠纷,流程走得很快,没什么问题过段日子就可以拿证了。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从民政局出来。
我看着沈砚头也不回地离开,脚步甚至比来时更轻快,眼眶竟然有几分酸涩。
狗男人,连声再见也不说,不是他曾经追我追得要死要活的时候了!
我愤愤将脚边的易拉罐用力踢走,哗啦啦的声响一路撞到旁边一位面色不善的大哥身上。
要死啊!没长眼是不是!
这么紧急的关头,我竟然下意识去偷瞄沈砚的反应。
可惜,我失望了。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沈砚也一直没回头。
我气不过,干脆也速速调整心态。
离婚就离婚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反正我本来就不爱他,离婚最应该难受的是他,不是我!
我强迫自己接受已经单身的事实,然后发现生活好像也并没有因此产生什么不同。
只是更自由、房子更大了。
没有沈砚老妈子似的叮嘱我多穿衣服多喝水,我可以放心大胆地为了凸显身材不穿棉裤。
还有那些在我的购物车里收藏了快一年的鸡尾酒,我终于可以激情下单。
我彻夜看球,作息颠倒,报复性地耗费自己的身体,做尽了一切沈砚严格限制我,不准我做的事。
对了,微言,还有顾微言。
沈砚也最不喜欢我跟他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