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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是个艳阳天,太阳晒的人快要被烤出油来。

阮语晨被人压着跪在别墅外的草坪上。

秦书淮以为那草软乎乎的,遭不了什么罪,却没想到刚发芽的野草又尖又硬,随便刮在腿上就是一道口子,最折磨人的还属泥土里的石子,硌得膝盖生疼。

许盼盼为了看阮语晨受罪,连医院都不去了,好在许家本就是医药发家,随便打了个电话就有医生提着医药箱上门。

她坐在落地窗前,任由医生给她包扎,视线却一刻都未曾从阮语晨身上移开。

医生撇了撇嘴,心下有些不屑——盯得这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小姐暗恋人家。

阮语晨这几天都没有吃药,肿瘤压迫神经,让她每时每刻都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她的身体发虚,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秦书淮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双手抚上落地窗。

秦书淮。许盼盼神色阴郁:你不会是心疼她了吧。

心疼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配让自己心疼。

秦书淮捏紧了拳头,冷声说道:我只是觉得惩罚的不够狠。

他看向天空:要是雷雨交加,让她跪在外面,才够解气,不如今天就……

他话音未落,天空突然乌云笼罩,片刻就电闪雷鸣,下起了大雨。

秦书淮的脸瞬间失去所有血色。

哈哈哈!许盼盼看着被雨水拍打的站不起身的阮语晨,愉快的眯起眼睛:你说得对,这样,的确很解气。

一直等到半夜,雨停了,许盼盼还没觉得满意,是秦书淮劝她不要闹出人命,才算高抬贵手,放了阮语晨一马。

若说从前阮语晨还算吊着一口气强撑着过活,那么如今淋了一场雨,身体就算是彻底垮掉了。

她高烧不退,昏迷了一夜。

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床边,不断给她擦拭着身体降温,在掀开她衣服时,她下意识抓紧了,不肯将腰间的刀口暴露在人前。

晨晨……

有人在她的耳畔低语。

你喜欢钱,我现在赚了许多许多钱,你为什么还不肯喜欢我……

眼泪啪叽啪叽落在阮语晨的嘴角,带着几分苦味。

她想要睁眼,看一看面前的人。

她想告诉他,不要难过,她很爱她,可是她实在是太累了,只能放任自己,陷入更深一层的梦境。

第二日一早,许盼盼就派人将阮语晨从床上拖了下来。

我丢了一条手链,好几百万呢,肯定是你这个眼皮子浅的偷了,你们给我好好找一找。

几个保镖应了声是,就在小小的杂物间翻找了起来。

阮语晨神志并不是十分清醒,却也知道许盼盼来者不善,她最宝贵的就是那本假的结婚证,趁着众人不注意,扔到了床下。

她不知道许盼盼想做什么,只是想着,或许真的到了她该离开的时候。

阮语晨没有什么行李,几本设计类的书,几盒药,几件衣服,便是所有了。

保镖们停下手,面面相觑——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什么也没有,这可怎么交差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许盼盼啧啧两声,当着所有人的面摘下了手腕上的手链,然后吧唧一声摔在地上。

好了,现在手链找到了,去把秦书淮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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