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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渊疯了一样下令彻查当年的事。
他亲自提审了当年参与屠城的将领，逼问出真相——
苏玉窈为了掩盖事实，怂恿他屠城灭口，让所有目击者永远闭嘴。
陛下饶命！是苏皇后指使的！将领们哭喊着求饶。
谢临渊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他提着剑，一步步走向凤栖宫。
苏玉窈还在悠闲地品茶，见他进来，连忙起身：陛下......
一记耳光将她扇倒在地。
朕问你，谢临渊的声音冷得像冰，当年到底是谁替朕挨了那五十一鞭
苏玉窈捂着脸，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当然是臣妾啊，陛下不是亲眼......
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谢临渊缓缓抽出佩剑，说实话。
剑尖抵在苏玉窈咽喉处，一滴血珠渗了出来。
苏玉窈跪倒在地上，终于崩溃了：
是温如霜！是她！但我也是为了陛下好啊！她当时是敌国将领，若是让陛下知道是她......
闭嘴！
谢临渊的剑猛地刺入她的肩膀，
屠城的事，也是你提议的
苏玉窈痛得尖叫：是......是我......但我也是为了陛下好啊，那些贱民根本不值得......
谢临渊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来人，他收回剑，声音平静得可怕，把苏氏押入大牢，明日午时，凌迟处死，株连九族。
不！陛下！苏玉窈惊恐地抱住他的腿，您不能这样对我！不论如何，当年是臣妾放您出来的啊，如果没有臣妾，您怎么有今天......
谢临渊一脚将她踢开：
如果没有你，朕宁愿死在牢房。
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谢临渊回到寝殿时，已是深夜。
他挥手屏退所有宫人，独自坐在榻边，望着我苍白的面容。
烛火摇曳中，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仿佛我只是睡着了。
霜霜......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触手冰凉。
窗外忽然飘起雪来，一片雪花穿过窗棂，落在我的眉心，竟没有立刻融化。
谢临渊慌忙用袖子去擦，却听见啪嗒一声，从东西从我的衣襟里滑落出来。
那是一枚玉佩。
我飘在半空，看见那枚玉佩忍不住挑挑眉。
佩戴的时间太久，竟忘记取下。
谢临渊拾起玉佩，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
玉佩上刻着两个人的名字。
谢临渊和温如霜。
正是当年他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玉佩背面，还刻着一行小字：
山河可改，此心不移。
霜霜......！
谢临渊突然发出一声嘶吼的哀嚎，将玉佩紧紧按在胸口，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他想起那日在湖边，我明明已经虚弱到极点，却还是对他笑着说：
恭喜陛下得偿所愿。
她当时，到底有多痛啊
她一定恨透了自己吧......
霜霜，我会等你醒来。
谢临渊轻轻地说，眸中是疯狂的偏执。
我却不屑一笑。
第二天，苏家全族被处决。
苏玉窈死到临头，反而大胆了一回。
她疯狂地大笑：
谢临渊啊谢临渊，你杀了我又能如何杀了我苏家满门都能如何温如霜再也回不来了！他是被你害死的，她永远不会原谅你！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