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毕节那天,乌蒙山背后的天色微冷,车沿着盘山道缓缓下降。随着海拔的变化,云也从头顶渐渐沉到山腰,像是历史落地前最后的一场风。
遵义,是我在贵州旅途里最“响”的一站,不是因为它喧哗,而是因为它的“沉音”穿越了历史与现实——这是一座因一次会议而被载入共和国年鉴的城市,也是一座以江河与赤水酿出南国热烈的地方。
列车进站时,广播重复播报:“欢迎来到历史文化名城——遵义。”而我却听见另一种声音在耳边轻语:“这是一次转折。”
我翻开《地球交响曲》地图,在贵州北缘,乌江与赤水交汇的那一点上画下红圈,写下:
“,遵义已记。
她是红色的,不止于旗帜;
她是温柔的,不止于河水;
她是改变的,不止于会议。”
下一站,是云南昭通。
我要翻过大娄山系,跨入乌蒙西段,看滇东北如何接续这段南方高原的史诗,看金沙江畔的昭通人如何在风口与边界之间,用自己的方式刻下城市的纹理。
我收起笔记,望向天边山脊,对自己说:
“转折之后,继续前行——昭通,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