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吴阿蒙。
走出凉山,我没有立刻走进另一个城市,而是沿着大渡河逆流而上,一路攀升,山色渐冷,云层渐低,直到翻越海拔4298米的折多山口,天忽然豁然开朗,阳光斜洒在辽阔草原上,一排排藏式屋檐如经幡起伏。
这,是甘孜。
在汉地地图上,它是一片高寒地区;在藏人心中,它是康巴的圣土。
这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柔情,也没有一丁点的世俗装饰。它以山为骨、雪为镜、风为经,以一种高原民族特有的方式写着信仰、时间与尊严。有人说这里冷,我却在这片稀薄空气中感受到一种热——不是皮肤的热,是心被点燃的热。
我翻开《地球交响曲》地图,在四川西部隆起带、青藏高原东缘缓缓画下红圈,写下:
“,甘孜已记。
她是藏地之门,是云天之镜,
是信仰之山,是未来之根。”
下一站,是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
我要从甘孜北上,沿大渡河翻越夹金山,进入松潘、汶川、理县,去看羌寨高墙、红军足迹、九寨沟水与黄龙雪的流动命运。
我收起笔记,回头看山,山未语,风在呼我:
“信仰之后,是历史——阿坝,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