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甘孜雪山北坡,脚步踏入岷江上游,我正式进入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
这里,是川西北的门户,也是青藏高原向四川盆地的过渡带。大山在这里松动,河流在这里改向,民族在这里交错,历史在这里塌陷又重建。阿坝不只是一个地名,它像一块镶嵌在国家地壳板块交界处的骨片,纵有裂纹,却从不掉落。
列车穿过茂县峡谷时,耳边是风啸,眼前是残桥与新路交错。我翻开《地球交响曲》地图,在青藏高原南缘与横断山系北端交界的阿坝高原落笔,写下:
“,却也是最“重塑”的一章。
她不靠完整来证明自己存在,而靠“从废墟里站起”的方式提醒我:一个地方的真正力量,不是它拥有了多少,而是它失去了什么还能留下尊严。
我摊开《地球交响曲》地图,在岷山断裂带北缘落笔:
“,阿坝已记。
她是断裂之后的骨,
是多民族的肩,
是高原流出的水,
是不问来路、不忘回响的‘活着之书’。”
下一站,是雅安。
我要从高原回到盆地边缘,走进茶马古道上的第一关,听雨城的水声,看熊猫的林地,感受青衣江的低吟与文化交汇的湿润底色。
我合上笔记,望向岷江东流,对自己轻声说:
“记忆之后,是柔情——雅安,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