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吴阿蒙。
从吉安启程,我继续南下。
列车绕过群山,越过赣江南岸,绿意愈浓,山色愈深。车窗外的村落渐渐从粉墙黛瓦过渡为围墙厚实的客家民居,那些似堡垒又似家族村庄的建筑,一下子把我拉进了这片历史悠久却从未喧闹的城市:赣州。
这是一座曾经的南宋陪都,一座客家文化的心脏地带,也是一座红色血脉深藏、江南气韵未褪的古老之城。
她不靠噱头赢人气,也不争速度拼高度,她用厚重沉淀了一种久违的安定感。
我翻开《地球交响曲》地图,在赣江源头、客家原乡、红色传承与南宋遗韵重叠之处郑重落笔:
“贡区。
这里保留着完整的宋代城市格局,街巷交错如棋盘,中轴线规整如帝京遗风。八境台登高望远,赣江蜿蜒在脚下,青石板街延伸至岁月深处。
我在一间古琴店门口驻足,老店主正调弦。
他说:“你知道这里曾是南宋行都吗?那些皇亲国戚逃亡至此,留下的是旧朝礼乐与文风。”
我问:“如今还有人听琴吗?”
他弹了几音:“听的人少了,但曲子在。”
我写下:
“赣州的古,不靠雕琢显现,
而在于每一块街砖,每一声琴音里沉默的坚守。”
三、赣江源头:千河归一的
我前往赣县区,寻访赣江源头。
山泉潺潺,林间有石碑刻着“赣江正源”四字。脚下清澈见底的水流,在这里汇聚、延伸、奔腾向北,贯通全省。
我脱鞋踏水,微凉沁骨,水声叮咚如歌。
同行的一位本地青年说:“这里的水,养活了我们,也洗过战火。”
我写下:
“赣州的水,是生命之脉,
是族群迁徙的方向标,也是南方一座城市安顿自己位置的逻辑。”
四、于都长征渡口:再启征程的红色转身
,赣州已记。
她是围墙之内的静谧,是城郭之中的风骨,
是一座默默书写江南厚度的隐世之城。”
下一站,是龙岩。
我要继续走入客家文化的腹地,去看福建西部群山环抱中的城市如何将山川、人文与历史重新合流。
我收好笔记,顺着赣江东去的方向,轻声说:
“归心已安,脚步未止——龙岩,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