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宿迁那晚,夜车驶入一片寂静的大地,窗外无尽的农田、麦浪、河渠在昏黄灯光下缓慢倒退。我望着车窗玻璃上映出的倒影,思绪随着车轮颠簸,渐渐沉入一种奇特的安定感中。
宿州,这个名字一听就有种“坐下来”的感觉。
没有惊涛骇浪的历史戏码,也不是流量爆棚的网红地标,她就像一本合上后还带着体温的书,等你在某个被风吹起的日子重新翻开。
我来,是为了看一看,那些没有出现在史书首页的城市,是如何在泥土深处,写出属于自己的史诗。
我翻开《地球交响曲》地图,在黄淮平原腹地、五谷丰登之地、草根文化与家国交汇处郑重落笔:
“,宿州已记。
她是草根之上的光,
是土路尽头的灯,
是一座慢慢活成信仰的城市。”
下一站,是亳州。
我要转向中原腹地,走进那座以“药都”闻名的古城,去听一听曹操的铁蹄与仲景的方书如何并存,去嗅一嗅,药香之下的人间温度。
我背起行囊,轻声说:
“地气已足,药香将来——亳州,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