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你到底哪来的粗汉,在这故弄玄虚!”“什么从来如此便是对的么?不知所谓!”“几位兄台莫要听他胡说,加税之事,从来都是怨声载道,从无例外!”竟然被一个粗鄙之人轻视嘲弄了,富贵儒生义愤填膺,羞怒不已!“从无例外?你们确定?”陈洛嗤笑,“既然你们先来的这界山城,这几日,可曾见怨声载道?”“别处不说,且说这酒楼里,你们见哪个人对王府有怨言了?”华袍公子一抖折扇,冷笑道:“他镇北王,的确是蛊惑人心的高手!”“之所以这里和街上无人质疑,那是因为,他取消了城中杂税?”“可这分明是邀买人心的手段,不过是以此来获取民心,实质上却是要对商会商队敲骨吸髓!”“别忘了,这界山城可是越境生意中转之地,大部分税银,可都是商户缴的!”陈洛笑,“也就是说你们也承认,改税是对普通百姓极为有利?”“是又如何?”华袍公子冷哼,“重点是商户!是商会和商队!”他身后众人纷纷站出来,大声附和。“没错!关税从二十税一硬生生变成十税一,直接翻倍啊!”“这是要活生生逼视多少商户?他们冒着风险辛苦行商,还要被如此宰割,还有没天理了?!”“邀买小民却宰割商户,这分明是要打压越境贸易,分明是要毁掉界山城啊!”瞧他们如此激动,陈洛却笑了。本以为只是些附庸风雅的刺头,没想到,还真有些眼光。“你笑什么?无话可说了?”“定然是哑口无言,掩饰心虚罢了!”“哈哈,终究是粗鄙之人,竟还妄图与我等辩论!”陈洛慢悠悠喝口茶,吹着漂浮的茶叶道:“我笑你们……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狂笑得意的儒生们,闻言瞪大眼。他们有些惊奇,这粗鄙莽汉,竟然能说出这等富有哲理的话语来。“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大景儒生们微怔,随即再次肃然起敬!“妙啊!好一个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言简意赅,发人深省!”“界山城竟如此藏龙卧虎,敢问先生高姓大名!”陈洛心道不愧是我文人师的弟子啊,瞧瞧,多谦虚,多好学!“我不过是镇北王府一闲汉耳,什么高姓大名,不值一提!”大景儒生们猛然瞪大眼。“什么?先生竟然是镇北王府的人?!”“原来如此!难怪,难怪啊!”“原来是日日亲近文人师,难怪如此通透博学!真是令人羡慕啊!”陈洛暗乐,心道这算不算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对面儒生们见状,却纷纷跳脚。“喂,你们可是儒生,别被他轻易唬住啊!”“合着他就是镇北王府的人,难怪会帮着镇北王说话!”“不过是门下走狗,不过是无理强辩而已!令人不齿!”陈洛气乐了,指着这帮家伙道:“既然亮了身份,老子也不好揍你们了!”“今天,老子就教教你们,什么叫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想知道改税一事影响究竟如何?去调查去问啊!”“这酒楼里这么多人,随便就能问到!不调查不询问,你们在高贵什么?在自以为是什么?读书人了不起?!”“你!”华袍公子等人噎住,气恼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