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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旁的关雎口中，我这才知道。
七天前容玉撂下狠话，带着白窈窈离开狐族后，并没有过上想象中的，人人争抢邀请他们的日子。
白窈窈是个半妖。
没了狐族的庇佑，很快就成了各族眼中的活靶子。
今日被鸦族驱逐，明日被蛟族追杀。
各族的杀手像有默契一样，都只要白窈窈的金丹。
好不容易四人逃到了龙族，以为能得到庇护。
关雎和我算是死对头，闻憬三人刚到我身边时，她时不时地想要撬墙角，把人都抢走。
为表诚意，她还给了他们龙族的通行令：
等哪天你们想清楚了，不想留在狐族，随时可以来找我。
他们拿着那张通行令，进了龙族，还没见到关雎，就被扣下。
白窈窈被她关进水牢，其余三人都隔开。
忘本的狗东西，我可看不上。
关雎说这些的时候，正对着镜子，照着自己新做的指甲。
闻憬脸色一白。
他对我说：
白初，你让她放了窈窈，让窈窈回狐族，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我会同你订婚，你也不用再嫁给这个废物，受尽嗤笑。
我对关雎说：放了她。
关雎挑眼看我：一物换一物，你要白窈窈，就拿你那个小鲛人来换
季白身上的杀气更重了几分。
我却只勾唇笑笑：
好啊。
季白眼神阴鸷，瞪着闻憬。
闻憬却是松了口气，挑衅地对季白扬扬眉，便被龙族的侍卫带下去。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低声对季白说了句：
看见了吗她心里爱的，永远只有我。
跳梁小丑终究只是跳梁小丑，你还是省省吧。
声音很小，只有季白能听到。
但我和季白定了契约，几乎共感，自然也能听到。
我笑笑不语。
人走后，关雎鄙夷地看我：你可真不嫌脏的，背主乱吃的狗，你也要
叛主的狗，就该狠狠吃顿教训。
我神秘地笑笑，过几日我大婚，正需要一场打狗的好戏。
季白是我的未婚夫，不能给你，你换个别的。
和关雎做了交易，又在龙族都留了几天。
离开前，我到水牢去提人。
白窈窈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浑身都是鞭痕，脸也被划烂。
闻憬三人被关在另一间牢房，心疼地看着，却无法上前抱她。
见我进来，容玉一脸不屑：
我还以为来的是谁。亏她之前那么硬气，闻憬招招手，某人就跟狗一样眼巴巴凑过来了......
闻憬一记冷眼瞪过去：
不得无礼。
此时此刻，闻憬仿佛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待我温柔宠溺的闻憬。
仿佛下药让我昏迷的人不是他；仿佛一次又一次强行将我摁进水中的人也不是他。
容玉不情不愿，还想说什么，被松翎拉住了。
后者对我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一路上，闻憬都在看我。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眼神中似有愧疚，温柔，和爱恋。
白窈窈都伤成这样了，还是忍不住酸溜溜开口：殿下，闻憬哥哥可真爱你。
是吗我笑着看她，你喜欢的话，送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