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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不是这样的......」
赵晓晓彻底崩溃了。
她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像疯了一样，扑向站在床边的李辰。
她的指甲，狠狠地抓向李辰的脸。
「是你！
都是你教我的！
是你让我这么干的！
是你让我骗我爸的钱！」
她一边撕打，一边尖叫。
李辰被她抓得满脸是血，起初还想躲闪，后来也被激怒了。
他一把推开晓晓，冲着她怒吼：
「你少在这里装蒜了！赵晓晓！
骗
钱的主意是你出的！
你说你爸害死了你妈，你要博取亲戚同情，再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这些都是你的想法！」
「你说他最疼你，只要你一哭，他什么都会给你！
怎么，现在事情败露了，就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李辰喘着粗气，继续指着晓晓骂：
「你别忘了，从高三开始，你就跟我说，你爸就是个累赘，等你拿到钱，就一脚把他踹开！
这些话，难道也是我教你说的吗」
他们两个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狗咬狗。
把彼此那些最阴暗、最恶毒的算计，都抖落得一干二净。
亲戚们站在一旁，听着这些话，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再到羞愧。
他们终于明白，自己是被这个看起来柔弱可怜的小女孩耍得团团转。
他们之前对我的那些指责、辱骂和殴打，现在看来，就是一个个笑话。
大姑姐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去，狠狠地给了晓晓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让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
大姑姐哭喊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你爸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你还想把你奶奶熬死
你还是人吗你！」
三叔也气得脸色铁青，他指着李辰，对旁边的亲戚说：
「把他给我看住了！
不能让他跑了！
这种骗子，必须送去派出所！」
一场针对我的审判，彻底变成了一场丑陋的内讧纠纷。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我拉着苏姐，转身向病房外走去。
身后，是晓晓和李辰的互相咒骂，是亲戚们的哭喊和吵闹。
这些声音，都离我越来越远。
我们坐进苏姐的车里，她发动了车子。
车窗外，精神病院那栋白色的楼，越来越小。
苏姐开着车，目不斜视，但还是担忧地问我：
「你真的不打算把当年的真相，彻底说出来吗
就让他们这么误会你，还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钱上」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摇了摇头。
我的声音很轻，也很平静：
「她不配知道完整的真相。」
「让她永远活在对我的恨意和对自己的怀疑里，让她永远沉入深渊。」
「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我拿出手机，当着苏姐的面，拨通了110：
「喂，你好，我要报警。」
「有人入室盗窃，并涉嫌诈骗，金额巨大。」
我报上了我家的地址，以及李辰的身份信息。
至于赵晓晓，我没有提。
法律的审判，交给警察。
而人性的审判，我决定，让赵晓晓她自己去面对。
这比把她送进监狱，要痛苦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