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许知苓发现林初言占了保姆的位置。餐桌上摆了好几样早餐,全都是曾经“许知苓”爱吃的东西。林初言系着围裙,讨好地朝笑笑:“知苓,我亲手为你做的,快来尝尝。”许知苓只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将它们都倒进了垃圾桶。“不用了,这不是我爱吃的。”林初言表情一僵,失态道:“怎么可能?”他撸起袖子,展示烫到的水泡,委屈道:“为了给你做早餐,我烫到了好几个地方。”“那你去看医生。”许知苓在餐桌另一头坐下,离林初言远远的。林初言眼神受伤:“你一定要这样刺痛我吗?”“我都没有收你房租。”许知苓不为所动,“这里市价很贵的,要不是看现在的你还不起,我都向你要钱了。”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纪鹤语提着一袋粥进来了。打开一看,林初言不可置信:“蟹粥?知苓,你忘了自己海鲜过敏吗?”“没有过敏。”许知苓迫不及待地一口吞进去,“事实上我最爱吃海鲜。”“我们的曾经......都是假的吗?”林初言踉跄着后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连食物偏好都能作假,那还有什么是真的?“我不信......”他声音发颤,“你再说一遍,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许知苓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我说,以前的许知苓都是为了吸引你故意做的人设,实际上的我和她完全不一样。”最后一句话落下,林初言脸色煞白。那三年里,许知苓总是沉默而坚韧地站在他身边。无论被他如何推开,下一次,许知苓还是会为他豁出命来。这些,难道都是假的吗?!“不可能,没有人能演到那种地步,你一定对我动过心对不对?”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林初言带着哭腔问。许知苓摇了摇头,“不,我本人,从来没有爱过你。”林初言跌倒在地,脑海中不断闪过许知苓说过的话。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子,将他狠狠凌迟。可是更让他痛苦的是,即使真相如此残酷,他也没办法就此放手。餐桌上,纪鹤语故意大声与许知苓讨论起婚礼流程。大部分时间都是纪鹤语在说,然后许知苓点头赞同。曾几何时,这种纵容都是属于林初言的。他重新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回到了房间。许知苓以为他差不多也该放弃了,可是并没有。林初言反而更加细致地观察她,迎合她现在的爱好,变着法子送她礼物。全都被她一件不落地丢进了垃圾桶。到最后,许知苓先受不了了。她怒气冲冲地质问纪鹤语:“你究竟是不是真的爱我?情敌住进来这种事情你能容忍,他整天盯着我你也能容忍,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忍的?”“他算什么情敌?我只是想看看小丑是怎么挣扎罢了,你知道的,我们科学家好奇心都是压不住的。”纪鹤语大笑着搂住许知苓,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那要不把婚礼提前?”许知苓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