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扫过陆沉，后者正手忙脚乱地给林小满递纸巾，眼神闪躲。
“王总！“
林小满突然双手捧脸，作娇羞状，
“陆总他其实可凶了。
上次我PPT做错一个标点，他都让我加班重做......“
她突然压低声音，
“不过我懂，陆总这是为我好。
就像奶茶，第一口苦，可越喝越甜......“
陆沉干笑两声，额头渗出细汗：
“王总见笑了......“
“不必解释。“
王总站起身，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眼神冷得像刀，
“陆总对下属的”栽培方式”，确实令人印象深刻。“
我从未见过王总这样震怒。
他站定在会议室中央，看向故作镇定的陆沉：
“陆总，我原本以为陆氏资本能成事，你也是有些能耐的。“
他每说一个字，指尖就重重敲一下桌面，
“现在看来，你这些年攒下的，除了会哄女人开心，就是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本事。“
林小满走上前，语气里带了些质问：
“王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总看都不看她，继续道：
“带个实习生来见客户没问题，但至少教她最基本的职场规矩。
她倒好，把会议室当什么了？“他冷笑一声，
“你知道她打断我多少次发言吗？五次。整整五次。“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的疼痛都比不过此刻的心跳。
“最让我恶心的，是你们俩那点腌臜心思！“
他猛地转向林小满，目光像要把她钉在墙上，
“刚来公司三个月，就敢在客户面前炫耀和上司的”特殊关系”。
怎么，陆沉给你的工资里还包”卖肉”的钱？“
“王总！“
陆沉脸色涨红，
“您这是污蔑！小满是性格直爽，她和我只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
林小满猛地抬头，眼中含泪却强装倔强：
“就是！王总您血口喷人！
我今天才第一次见您，您怎么能这么污蔑我的清白呢？“
她抹了把眼泪，
“倒是你，从开始到现在我对你都毕恭毕敬，可您呢？
一直故意针对我......“
王总眸光陡然转冷，嘴角扯出一丝讥诮：
“性格直爽？“
他抬手指向会议室墙上的挂钟，“从进门到现在，她打断我五次发言。每次我开口，她就插嘴，这是性格直爽，还是没家教？“
“你......“
陆沉哑口无言。
王总把合同往桌上一拍，
“你们以为把暧昧关系包装成”领导关心下属”就能瞒天过海？“
他讥讽地勾起嘴角，“陆总你可真是好样的！“
王总转向我，镜片后的目光突然软了下来，带着痛心和惋惜：
“小江......“
他深吸一口气，“你是我见过最有魄力的晚辈。
陆沉这种男人......“
他摇头，“连给你当垫脚石都不配。“
电梯门即将闭合的瞬间，王总突然提高声音：
“小江，离婚证可比结婚证难拿，但你值得更好的。“
尾音裹着一声叹息，“可惜，遇到这样的渣男......“
说完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