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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樾避开我的伤口抱紧我，呼吸很重。
半晌后，他才舍得放开，看向我的目光头一次变得严肃。
你太善良了。但没有棱角的善良，就是软弱可欺。
我没有反驳。
我曾经以为爱一个人，就是要为他付出一切。
可事实告诉我。
不是所有善意都会被珍惜，不是所有忍让都会换来尊重。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儿子哭喊的声音：
妈妈！妈妈你受伤了！
门被猛地推开，五岁的小男孩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身后管家追得气喘吁吁。
我看着满眼泪水的儿子，又看向站在我身旁护着问的丈夫。
这一对父子，才是我此生最该珍惜的人。
而不是像池宴那样，在我流血昏迷时，还护着别人，质疑我。
他再多的理由和借口，也抵不过一句不爱。
洛洛跑的太急，被绊了一跤。
洛洛！我惊呼一声，顾不得膝盖的伤就要起身。
却见一道身影比我更快。
池宴几乎是扑过去的。
你......你几岁了
池宴的声音哑得不成调，眼中还残余着最后一丝期盼：
告诉叔叔，你多大了
洛洛被吓到了。
我将儿子抱回怀里，对着程樾沉声说：动手吧。
程樾欣慰地笑了。
保镖们毫不犹豫地上前，将池宴按在地上。
他满眼不可置信，挣扎着大喊：
陈嘉鱼！你竟然舍得叫人来打我！
我却再无一丝波动。
爱人如养花，没有我哪有今天的你！五年里我对你不好吗！
你忘了我在你身上砸了钱把你改得脱胎换骨你的那些衣服首饰，是别人一辈子穿不到的！我花重金送你去名媛礼仪班！陈嘉鱼，我为你拒绝了多少追求者我是真的想过娶你进池家的！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嘶哑。
仿佛真的以为这些事能感动我。
可我知道，那些所谓付出，不过是一种规训。
他从没问过我想不想学跳舞、想不想穿高跟鞋、想不想出席那些场合。
他只是希望我变得更好看、更有价值，好配得上他带我去的地方。
至于我是不是开心，他从不在意。
所以我笑了。
我忘了。
三个字轻飘飘落下，却比刀子还要锋利。
池宴瞪大双眼，嘴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再挣扎，任由保镖将他教训成一条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