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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海帆的电话比我预想的来得更快。
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他的名字，像是一个急促的求救信号。
老师......
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了他带着明显颤音的呼唤。
那个在直播间里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大师，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学徒。
老师，求求你，你回来吧。
他的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恐慌，甚至带着一丝哭腔。
那些患者......他们天天来闹，点名要见你。
他们说我不负责任，说我是骗子......我快撑不住了。
工作室的口碑全完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完蛋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听着他的高傲如何被现实碾碎，听着他的神话如何化为泡影。
老师，我知道错了，我当初不该那么冲动。
我不该鬼迷心窍，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只要你回来，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他语无伦次，彻底放下了所有的伪装。
我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一切，都完美地印证了我的猜想。
好。
我只说了一个字。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然后是如释重负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