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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铃声再次划破了黑暗，我深吸一口气。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陈小天暴躁的声音：怎么想通了贱人！
我掐着自己的手心，逼出一丝颤音：钱......我可以给你。
五十万，我都给你。求你，别再来骚扰我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得意的冷笑。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明天下午三点，城西那家静心茶楼，二楼最里面的观瀑包厢。
他顿了顿，声音阴冷地威胁道：记住，一个人来。要是敢耍花样，你知道后果。
我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应道：好......。
对方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我准时赴约。
茶楼很旧，木质的楼梯踩上去吱呀作响。
我推开观瀑包厢的门，一股沉闷的霉味扑面而来。
我刚坐下没多久，陈小天就推门进来了。
苏涵，没想到吧
我低下头，声音带着刻意伪装的沙哑和恐惧。
为什么是我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
为什么是你因为你好骗啊！
从我入职第一天，知道你跟我顺路，我妈就说了，你这种人，就是咱们的活菩萨。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所以，那场车祸......
车祸他笑得更得意了。
那当然是演给你看的！我早就查好了，那个路口没有监控。
我妈只要往地上一躺，你这种好心人，还能跑了不成
他身体前倾，声音里满是炫耀。
我那些病历，也是我找人一点点教我怎么装的。
什么头晕，恶心，手脚发麻，说得多了，连医生都信了。
还有我妈，去你们公司闹，去你家堵你，全都是我让她干的！
不把事情闹大，你怎么会乖乖掏钱
他脸上狰狞的笑容，和记忆中那个老实巴交的样子，形成了最讽刺的对比。
你毁了我妈，让她坐牢！他忽然拔高了声音，恶狠狠地盯着我。
所以，你得赔！
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我看着陈小天：你还不知道你妈的肾脏和你是匹配的吧
陈小天脸上的得意凝固了。
他那双炫耀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错愕，随即被一种更阴冷的算计所取代。
他没立刻回答，反而死死地盯着我，像在审视我话里的真假。
你说什么他声音压低了。
那个医生证明的视频。我看着他，你妈的肾，和你完美配型。她本可以救你。
哈！陈小天忽然爆出一声短促的笑，知道。我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