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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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站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手中拿着那部已经关机的手机。
沈暖真的走了。
客厅里的一切都还保持着昨天的模样，只是少了那个总是安静坐在角落里画设计图的身影。
顾言突然觉得这个家变得陌生起来。
言哥哥，你在想什么
顾雅从楼上走下来，穿着沈暖曾经最喜欢的那条裙子。
顾言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烦躁。
没什么。他转身就要上楼。
言哥哥，你是不是在想暖暖姐姐
顾雅追上来，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她走了也好，这样我们就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
顾言脚步一顿。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公司的电话。
顾总，出事了！
助理的声音透着慌乱，网上出现了很多关于公司的负面消息，还有人举报我们盗用设计，强制员工手术，现在股价已经开始下跌了！
顾言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您快看看网上，事情闹得很大！
顾言挂断电话，立刻打开电脑。
映入眼帘的是铺天盖地的新闻：
《顾氏集团涉嫌盗用员工设计作品，天才设计师顾雅或为假冒》
《前员工实名举报：顾氏集团强制员工进行器官移植手术》
《音频曝光：顾言承认与妻子假结婚，称妻子为工具人》
每一条新闻都像一颗炸弹，在顾言脑海中轰然炸响。
他点开其中一条新闻，看到了那张熟悉的协议书扫描件。
那是沈暖母亲当年签下的协议，上面清楚地写着工作室的使用权归属。
还有医院的病历记录，清楚地记录着沈暖被强制进行手术的全过程。
最要命的是那段录音，他和顾雅在电话里的对话被一字不漏地公开了。
宝贝别急，我和她就没领证过，等她走了，我们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这是他亲口说的话。
顾言的脸色瞬间煞白。
言哥哥，怎么了
顾雅凑过来，看到屏幕上的内容，脸色也变了，这…这怎么可能暖暖姐姐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顾言猛地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你说什么
我是说，这些东西不是应该已经销毁了吗
顾雅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
但顾言已经听到了关键词。
销毁
什么时候需要销毁
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顾雅曾经说过要去处理一些麻烦的东西。
当时他没有在意，现在想来…
顾雅后退了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恐慌。
言哥哥，你这么看难道你怀疑我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可是你最疼爱的妹妹啊。
最疼爱的妹妹
顾言忽然想起，沈暖也曾经是他最疼爱的妻子。
但他是怎么对待她的
回答我的问题。
顾言的语气变得冷硬，沈暖到底有没有推过你
顾雅咬了咬唇，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言哥哥，你变了。自从暖暖姐姐走了之后，你就开始怀疑我了。
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想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