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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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顾言心上。
他想象着沈暖那种绝望的样子，心脏疼得快要炸开。
我知道我对不起她。
顾言的声音在颤抖，但是我真的很爱她，我不能没有她。
爱她
林深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顾先生，你对爱的理解是不是有什么误区
爱一个人，应该是保护她，呵护她，让她快乐。而不是伤害她，折磨她，让她痛苦。
我...顾言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因为林深说得对。
他所谓的爱，其实是占有，是控制，是自私。
真正的爱，应该像林深对沈暖那样，无条件的包容和保护。
顾先生，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
林深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是请你明白，有些伤害是无法挽回的。
暖暖现在很快乐，她有了新的生活，新的梦想。请你不要再去打扰她了。
如果你真的爱她，就请你放过她。
说完，林深转身回到了画室。
顾言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沈暖。
她正在画一幅画，画的是一片花海。
阳光洒在她脸上，她的笑容温暖而纯净。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沈暖。
自由的，快乐的，没有任何阴霾的沈暖。
他知道，这样的沈暖，他永远也给不了她。
但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就这样失去她。
顾言在咖啡厅里跪了整整三个小时，直到被服务员请出去。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公寓，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沈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
那个爱你的沈暖已经死了。
是他亲手杀死的。
他拿出手机，翻看着相册里沈暖的照片。
那些照片里的她眼中有光，笑得那么纯真美好。而现在，她再也不会对他露出那样的笑容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顾言以为是沈暖回心转意了，激动地冲过去开门，却看到站在门口的是顾雅。
她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眼神涣散，看起来像个疯子。
小雅你怎么来了顾言皱着眉头。
顾雅笑了，笑声尖锐刺耳：我来看看你啊，言哥哥。听说你为了那个贱人跑到法国来了
不许你这样说她！顾言怒吼道。
怎么心疼了顾雅的笑容变得扭曲，顾言，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她撩起衣服，露出满身的伤痕和针眼。
自从你知道真相之后，就把我赶出了顾家。顾叔叔顾阿姨也不要我了，我只能自己一个人生活。
为了活下去，我只能去做那些肮脏的工作。你知道那些男人对我做了什么吗
顾言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厌恶：那是你自找的。
自找的顾雅癫狂地笑着，对，是我自找的。但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以为你很深情吗你以为你现在追沈暖就能证明你爱她吗
告诉你吧，你永远得不到她了！因为她已经有了更好的男人！
那个林深比你有钱，比你温柔，比你会疼人。她跟他在一起比跟你在一起幸福一万倍！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顾言心上。
而你呢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公司破产了，家人不认你了，朋友都离你而去了。
你就是个失败者！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