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果不其然，不到2个小时，收到短信。
楚世昌：许总，来1888套房聊聊。
我盯着屏幕，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成了！
X品牌的合作，拿到手了！
套房的门虚掩着，我推门而入。
楚世昌推过来一杯威士忌，许总，坐。
我强压兴奋，故作镇定地坐下，深夜打扰，实在不好意思。
他轻笑着举杯，无妨。苏小姐......很特别。
我立刻会意，举杯相碰，她年轻，不懂事，但很听话。
酒液入喉，辛辣滚烫，我忍不住开始畅想未来——
楚总，X品牌的独代......
不急。
我们先聊聊。
几杯酒下肚，我在亢奋得意中彻底放松了警惕。
请楚总相信我的能力。
苏黎那边，我已经挖走了核心合作方，只要再拿到X品牌，她必死无疑。日后直播市场的蛋糕就全都是我们的了......
楚世昌若有所思，那价格......
低价引流，再掺着高仿混卖，利润起码翻三倍。
水军呢
早安排好了，我给自己添了一杯酒，只要她开播，满屏拉踩，看谁还敢下单
说到兴头上，我甚至掏出手机，给他看苏瑶的直播切片：
您看，虽然她现在水平不行，但只要用点AI技术，包看不出来！
楚世昌突然笑了：许总还真是......毫无保留。
我摆摆手，呼出一口酒气，楚总见外了，以后就是一家人，实话实说嘛！
说得好。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套房内间传来。
酒精令我反应迟钝，我缓缓转头——
楚熠
他手里端着手机，透过镜头看我，许总监，好久不见。
你、你怎么会在这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向楚世昌，爸，感谢配合。
——爸！
我这才注意到，他穿着考究，光腕上的手表就值千万，哪里还是那个穷酸的实习生
楚、世昌，楚、熠！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楚熠晃了晃手机，你的精彩发言，已经全网同步直播了。
我想暴起狠狠给他一拳，可浑身瘫软动弹不得。
我爸根本不看什么直播，那个打赏，是我刷给苏黎姐看的，想讨她开心。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这下我终于可以放心追求她了。
我徒然地张了张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几个警察推门而入：
许盛，我们接到网友举报，你涉嫌商业欺诈、侵犯商业秘密、教唆犯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腿软得差点摔倒，楚熠扶住我，声音如毒蛇吐信：
对了，苏瑶小姐被我爸送去医院已经醒了，她愿意转为污点证人。
——完了。
——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