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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修昀正在批阅奏折，见我进来，立刻放下朱笔。
“怎么了？”
他一眼看出我的异样。
我将密信递给他。
傅修昀的脸色越来越沉。
最后竟一掌拍在案几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好个沈澈，朕看他是活腻了。”
我上前按住他紧绷的手臂：“陛下息怒。现在发作，只会打草惊蛇。”
傅修昀深吸一口气，反手握紧我的手指：“朕已命影卫暗中保护瑶儿，你放心。”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太后寿宴那日，朕倒要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浪来。”
离开御书房，我径直去了内务府。
太后寿宴在即。
每一道菜品，每一件器皿都要亲自过目。
这不仅是礼节，更是防范于未然。
我细细查看，特别留意太后和李如月喜爱的菜品。
回到寝宫已是掌灯时分。
瑶儿早已睡下，傅修昀却还在灯下批阅奏折。
见我回来，他放下朱笔，招手让我过去。
“查得如何？”
我将调查结果一一汇报。
傅修昀听完，沉吟片刻：“荣王近日频繁调动府兵，以操练为名，实则图谋不轨。”
“寿宴那日，他们必会有所动作。”
我低声道。
傅修昀将我拉入怀中，下巴轻轻抵在我发顶：“怕吗？”
我摇摇头，靠在他胸前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
三天后就是太后寿宴。
表面上是喜庆的日子，暗地里却可能是腥风血雨的开始。
但我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云蔚了。
这一次，我要让那些欺辱过我的人知道。
凤凰涅槃后，不仅会翱翔九天，还会让敌人付出血的代价。
“睡吧，明日还要准备寿礼。”
傅修昀轻吻我的额头。
我点点头，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眼神渐冷。
沈澈，李如月，荣王你们欠我的，是时候连本带利还回来了。
寿宴上，我缓步走入慈宁宫正殿。
殿内霎时安静下来。
众嫔妃命妇纷纷起身行礼，我目光一扫，已将在场众人反应尽收眼底。
太后正端坐主位，面上带着敷衍的笑。
荣王身旁，李如月一袭桃红锦裙，腹部还看不出什么变化。
手却已经刻意地搭在上面，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孕在身。
“儿臣恭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盈盈下拜，身后宫女呈上我和瑶儿亲手绣的《松鹤延年图》。
太后淡淡瞥了一眼：“皇后有心了。”
便命人将绣品收到一旁，连展开看看的意思都没有。
我神色不变，起身入座。
这个结果早在我预料之中。
自从傅修昀执意立我为后，太后便一直对我心存芥蒂。
更因我多年只诞下一女而多有微词。
瑶儿清脆的声音打破尴尬，小丫头捧着个锦盒跑进来。
“皇祖母，瑶儿给皇祖母贺寿宴。”
太后脸色这才缓和几分。
接过锦盒打开，里面是个粗糙的泥塑小人儿。
依稀能看出是寿星公的模样。
“这是瑶儿跟嬷嬷学的。”
瑶儿骄傲地挺起小胸脯，“捏了三天呢。”
太后摸了摸瑶儿的头，总算露出几分真心笑意。
我暗自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