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吗?”盛舒然又重复了一次。一个炸弹被丢进深海,激起直奔长空的千尺浪。迟烆滚了滚喉结,压抑着说:“我在宴会上这么说,只是为了气傅震川,不是......”“可是......”盛舒然颤颤地打断他:“做人,要说话算话,你既然说了,就要......”“做......”盛舒然不敢直视迟烆,声音轻得快听不见。迟烆打量着盛舒然,将她的娇羞全部纳入自己的眼底,一丝一毫,挑逗着身体的每一根神经。但她这个借口太拙劣了。她是圣母,也不至于“圣”到这种程度。这点,迟烆还是心里有数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迟烆声音嘶哑。逼近她,用异性具有侵略性的身躯,把她抵到湿漉漉的墙壁上。墙上的水珠浸透了她后背的睡裙,又凉又烫。盛舒然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迟烆这个问题。她只想迟烆留下,不去找那个女人。要留住一个男人,这是她能想到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我,我就是听你说了要睡,所以我......就想......”“但是!!”盛舒然突然想起什么,声音提高了几个度。“但是,你不能给傅震川看!”盛舒然捂着自己的领口。刚刚在宴会上,迟烆说要邀请傅震川来观礼!!这句话,她打死也无法接受。迟烆冷哼:“他倒想得美......我不过是在逗狗而已。”茉莉盛开的样子,只能我看。他那个老色批,凭什么。盛舒然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垂下了手,不经意甩到水阀。花洒的热水洒了下来,打在两人身上,给两人晕开一层暧昧的水雾。狭窄的空间,气温持续上升。迟烆的眼眸很深,纠缠着盛舒然,依旧把她抵在墙上。不进,也不退。僵在那里......僵到盛舒然都快没了自信。“你是,不想来吗?”她声音很弱。迟烆低笑:“你说呢?”他往后退了半步,尽可能远离她,让她的视线足够装的下他全身。是全身。只一眼,盛舒然的气血便狂啸着,直冲天灵盖。她竭尽可能地将下巴抬高,只看着迟烆的脸,让自己的余光最多只停留在他的上半身。不看他的准备就绪......强行忽略他的蓄势待发。迟烆伸手,压下她下巴,眼底带着魅惑的笑意:“我都全脱光了,就等你了......”“既然你盛情邀请,你怎么穿得比我还多......”“每一次都是我帮你......”“这一次,你自己脱,好不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