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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第1页)

我尴尬揉太阳穴:“呃是不小心滚进去了。但是、很快就滚出来了!”

银杏:“”

一枚浸满冰凉酒精的棉球猛地往我肩上伤口处一按,疼得我立时惊叫起来:“啊疼!”

银杏赶忙夹起酒精棉,心软地继续给我吹吹,赌气道:

“现在晓得疼了?坚持要上山的时候怎么没算到会是这个下场?我爸早上可是提醒过你好几遍,宛龙草不好采你一点也没听。

只是擦破皮已经够走运的了,你知不知道那条路每年冬天要摔死多少人?你摔下去的时候我心都提到了嗓门眼!”

“现在不是还没到冬天嘛。”我心虚地缩了缩脑袋,“也没听说过谁夏天走那条路摔死了,再说,那地方危险,你不还是陪我一起去了”

“我当然要陪你了!”

银杏歪过头一本正经地和我道:

“别说是小小的一片山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你宋鸾镜要去的地方,我李银杏也会陪着你去!”

“银杏”我听完,心底不禁一暖。

银杏一边给我上药,一边仗义认真地说:

“咱俩是什么交情,从小一起长大!

你总说你小时候招人嫌,是村里人人喊打的灾星,长大了也不讨喜。

可你忘记了么,我小时候名声可不比你强!

阴苗族这地方,排外排的厉害。

我爸不是阴苗族人,但因为与大祭司的那段旧情,又加上老祭司对我爸颇为看重,且我爸自个儿也很有本事,阴苗族这些人觉得他很有留下来的价值,所以才会允许他在阴苗族好好生活,定居生根。

可我就不一样了,我打小就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别人骂你野种,纯纯打嘴炮,可骂我野种,却是事实。

虽然我爸每次都说,我就是他的亲女儿,唯一的亲人,但我心里清楚,我就是我爸在外面捡回来的孤儿。

我或许,一辈子都没机会弄清楚我的亲生父母是谁,也许连我爸都不晓得我父母是何人。

小时候,村里这些男女老少总在背地里议论我,要么说我是我爸从乞丐窝里捡来的野货,要么说,我是我爸和外面女人的私生女。

可能连大祭司都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幼时,阴苗族里人总会看在大祭司的面子上,多欺负我几回。

到了上学的年龄,班上同龄人总会变着法地来找我麻烦。

最开始,我也很想和他们和平相处,我也想有朋友,但他们都嫌我,他们用欺辱我的方式来向大祭司表忠心。

上一年级那会子,我的桌兜里总会随机刷新一些毒物。

天牛、毛毛虫、蜈蚣、死蛇,我的作业本也总会被人恶意涂抹,再用红笔写上zazhong、私生女几个字。

渐渐地,我不得已,变得越来越凶悍,我学会和人打架,学会以牙还牙。

学校里的老师看人下菜碟,每次都故意把错归咎在我头上,她们对我不公,我就愈发叛逆,同学欺负我我就打同学,老师诬陷我,我就骂老师。

久而久之,我在学校被体罚,被罚站,都成了家常便饭”

她说着,突然探头眉飞色舞地问我:

“你是不是一直以为,咱俩能做朋友,是因为你小时候挨同学欺负,我替你出头?我们的友谊是从那时候才开始的?”

我好奇地提了提肩上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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