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亮了碎裂的手机屏幕。
系统界面还能正常显示。
功德金余额：350。
这点钱，连买一片“神力口香糖”都不够。
我点开了那个“系统雷达”。
雷达界面上，代表我的绿点和代表柳如烟的灰点静静地待在一起。
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如烟，那个撞老大爷的宝马车主。”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还记得吗？他的系统是红色的。”
柳如烟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记得，怎么了？”
“红色，很可能代表着恶。”
我盯着雷达界面，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脑海里形成。
“你的业力贷，是接受帮助，欠下业力。”
“我的功德贷，是给予帮助，获得功德。”
“这是一种平衡。”
“那那个宝马车主呢？他的系统是什么？是主动做坏事，获得奖励吗？”
柳如烟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是说他的系统奖励，可能没有那么多限制？”
“很有可能。”
我深吸一口气。
“善有善报，但我的报，是一块假表。”
“那恶有恶报呢？他的报，会不会是真正的钱？”
这个猜测很大胆，甚至有些颠覆三观。
“我们得找到他，搞清楚他的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我们去哪里找他？”
柳如烟有些担忧。
“人海茫茫，我们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他那辆车的车牌号。”
我回忆着。
“而且，我知道他大概住在哪个区域。”
就是我之前送外卖，和他发生冲突的那个老小区。
“走。”
我拉起柳如烟的手。
“我们现在就去。”
“可是阿姨这边”
“医生说，她暂时稳定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病房。
“等在这里也是煎熬，我们必须主动出击。”
柳如烟看着我坚定的眼神，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我陪你一起去。”
我们离开了医院，打车前往那个老旧小区。
在车上，我忽然想起了那个道具。
我从系统空间里，调出了那个黑铁宝箱开出的东西。
【道具：真实的谎言（消耗品）。】
【效果：可对任意目标使用，强制其在接下来的一分钟内，只能说真话。】
这是我唯一的底牌。
我们来到那个小区。
正是傍晚，小区里人来人往。
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小区里转悠。
“就是这里。”
我指着楼下那个消防通道。
“当时他就是把车停在这里的。”
我们开始在小区的停车场里一排一排地寻找。
半个小时后，柳如烟忽然拉了拉我的胳膊。
“苏夜，快看！”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在停车场的一个角落里，那辆黑色的宝马车停在那里。
车牌号一模一样。
找到了！
“我们就在这等。”
我拉着柳如烟，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他总要回家的。”
等待是漫长的，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我的手心全是汗。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那个宝马车主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