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您误会了，这是宋盛要我才拿给他的，没想到他会用来伤害叶棠。”
宋盛也怒了，冲向叶棠狠狠给了她一拳，叶棠的鼻子瞬间喷血。
“你胡说！明明是你说‘划花她的脸，看她还怎么勾人’！”
宋盛像疯了一样扑向李楠，拳头雨点般砸下去，被警察死死拽开时还在嘶吼。
“是你撺掇我抢她的军功章的，还说那是破铜烂铁！”
李楠被打得趴在地上，鼻血混着眼泪糊了满脸，却还在尖叫：“你放屁！宋盛你个疯子！是你自己想占便宜不成才恼羞成怒！”
两人互相撕咬着揭短，把当初如何堵门如何抢勋章如何分工按住我划脸的细节全抖了出来。
杜首长和其他士兵听得目瞪口呆，那些先前起哄的，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影子。
杜首长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满是寒意。
“都记下来。”
身后的士兵立刻拿出本子，将两人的供词一字不落地记下。
我看着扭打成一团的两人，心里没有丝毫波澜这场狗咬狗的画面，真是现世报。
李楠的鞋都被打掉，看着上面的污渍我眼前又浮现出被宋盛按着舔鞋的画面。
“杜首长，李楠的鞋被我弄脏了，她刚才让我舔干净，我用抚恤金赔给她吧。”
李楠顿时慌了，忙捡起散在地上的鞋。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弄脏的，不干叶棠的事，都是我的错。”
杜首长怒气冲天，没想到还有这样侮辱人的法子。
他一脚将李楠踢飞五米，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侮辱烈士子女!”
面对老首长的怒火，所有人都不敢再发出声音。
许久，大队村干部才缓缓开口。
“杜首长您别生气，都是我们不好，没有照顾好叶棠。”
杜首长怒目圆睁看向村干部，看的他无处躲避。
“照顾？”
“把烈士的女儿打成这样，把用命换来的军功章踩在脚下，这就是你们的照顾？”
大队村干部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手指死死绞着衣角，脚下的泥土被碾出深深的凹痕：“是......是我们失察，是我们对知青管理不严......”
“我们会好好处罚以李楠和宋盛为首闹事的这些人，只求能稍微补偿叶棠一些。”
宋盛疯了似的冲过来，指着村干部的鼻尖骂道：“王村干部，你恐怕忘了收了我家多少礼了吧，竟然忘恩负义，还想处置我!”
宋盛的话像颗炸雷，在院子里炸开。
大队村干部的脸“唰”地褪尽血色，手指猛地松开衣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
宋盛笑得癫狂，嘴角的血沫子溅在地上。
“去年你儿子结婚，我爸送的那台彩电，你忘了？前年你盖新房，我大伯批的木料，你敢说没收？现在想把我推出去顶罪，你当我是傻子？”
周围的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的声音像潮水般涌来。
有人低声说：“怪不得宋盛在村里横行霸道，原来是有村干部撑腰......”
杜首长的目光直直射向大队村干部：“他说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