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锦盒，紧紧地抱在怀里。
“替我谢谢他。”我站起身，忍着背后的剧痛“告诉他，我沈欲微，言出必行。”
暗影看了我一眼，转身消失在了山林里。
山顶的厮杀声也渐渐平息。
巴图提着追风的头颅，找到了我。
“你没事吧？”他看着我背后的血迹，皱起了眉。
“小伤。”我摇摇头，朝他行了一礼，“多谢小王子出手相助。”
“不必。”巴图摆摆手，“这些人，亵渎圣山，死有余辜。倒是你”
他看着我怀里的锦盒，眼神复杂。
“你真的是为了救你兄长？”
“是。”我答得毫不犹豫。
他沉默片刻，忽然说：“我父汗的病，也需要这雪域冰莲。你可愿，分我一半？”
我看着他，心中一动。
蛮族可汗病重，这在北境早已不是秘密。
若我能以此为契机，与蛮族达成某种协议
“可以。”我点点头，“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你说。”
“帮我查一件事。”我缓缓说道，“三个月前，北境战场上，是谁，勾结你族将领，出卖了沈家军？”
回到京城时，正好是。
这是我与巴图的盟约。
李砚盯着那封信。
他比谁都清楚，这份盟约的份量。
这不可能是半株雪域冰莲能换来的。
这背后，是我用“玉面将军”的身份和信誉，以及对北境局势的判断，才促成的结果。
“你…”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怀疑，以及一丝探究。
“你到底是谁？”他又问了这个问题。
“殿下，现在该您兑现承诺了。”我伸出手，“兵符呢？”
李砚看着我伸出的手，沉默了良久。
最终，他从怀里，拿出了虎符。
他将虎符放在我手上。
“孤给你。但你也要告诉孤，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握紧了手中的虎符，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我要的，很简单。”
“我要查清真相，手刃仇敌。”
“我要这大周的江山，姓李，也姓沈。”
李砚被我的话震住了。
他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姓沈？”他嗤笑一声，“沈欲微，你好大的口气。”
“口气大不大，殿下日后便知。”我将虎符收入袖中，转身欲走。
“站住。”他忽然叫住我。
我回头。
“你背上的伤，怎么回事？”他看着我，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