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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生的眼神死死锁着地上的元雅萍。
许慧芳在河水里挣扎的模样、失去孩子时空洞的眼神，在他脑海里反复炸开，每一个画面都化作滚烫的怒火，烧得他理智尽失。
他猛地拽起元雅萍的头发，将她拖到墙角，拳脚像雨点般落下。
元雅萍疼得尖叫，声音却被他摁在墙上闷住，骨头撞击墙壁的声响沉闷又刺耳。
宋锦生红着眼，拳头砸下去的力道越来越重。
“疼？现在知道疼了？”
“你对慧芳下手的时候，想过她会疼吗？这点疼，比得上她被你推进冰河里的万分之一？”
元雅萍咳着血沫，含糊地求饶。
“锦生我错了放过我”
宋锦生冷笑，脚狠狠碾过她的手背，听得见指骨摩擦的轻响。
“放过你？”
“慧芳在水里挣扎的时候，谁放过她了？你不是盼着她被人打流产吗？我现在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绝望！”
他转身拎来一桶冷水，兜头朝元雅萍泼去。
冰冷的水浸透她的衣服，她冻得牙齿打颤，刚想喘口气，后颈就被宋锦生死死攥住，头被狠狠按进剩下的水里。
“唔救”
元雅萍的呼救被水声吞没，四肢在地上疯狂乱抓，指甲抠得水泥地簌簌掉渣。
宋锦生盯着水面上泛起的气泡，手臂青筋暴起。
“窒息的滋味不好受吧？慧芳在河里漂了那么久，比这痛苦百倍！你以为这样就够了？远远不够！”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直到元雅萍的挣扎越来越弱，身体几乎软成一摊泥，才猛地松了手。
元雅萍像条离水的鱼，瘫在地上剧烈咳嗽，口鼻里涌出浑浊的泥水，脸色惨白如纸。
“锦生我我快死了”
她气若游丝地哼着。
宋锦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死？你的命太便宜，配不上慧芳受的苦。”
他踢了踢旁边的水桶。
“滚。从这里滚出去，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否则下次按下去，就不会再松手了。”
元雅萍挣扎着撑起身体，沾满污泥的脸上满是怨毒，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踉跄着摔门而去。
门“砰”地关上，屋里瞬间安静得可怕。
宋锦生看着满地狼藉，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冲到里屋，一把扯下元雅萍挂在墙上的洋装，狠狠摔在地上踩烂。
“这些破烂！都是用亏欠慧芳的钱买的！”
进口香水被他扫到地上，玻璃碎裂的脆响里，他抓起梳妆台上的镜子狠狠砸向墙角。
“还有你买的这些破镜子！照出你这张恶毒的脸，也照出我有多瞎！”
他把元雅萍置办的东西砸得粉碎，直到屋里再找不到一件和她相关的物件，才瘫坐在满地碎片里，双手插
进头发，肩膀剧烈颤抖。
他的声音哽咽着，泪水混着悔恨砸在地上。
“慧芳我对不起你”
“我没能保护好你，连我们的孩子都没能护住是我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