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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用黄老师压我？”
顾琛声音低沉，含着浓浓的压迫。
顺风顺水那么多年，让他忘了被反问的感受。
“你真的觉得自己是天才？特别到黄老师会为了你和我决裂？
“魏思凌，别忘了你能和他搭上线，是托我的福。
“凭我和黄老师的关系，如果我要封杀你，他不会保。”
他至今还以为自己和黄老师的关系才是坚不可摧的。
看来是我把他保护得太好？
荒谬到让人发笑。
“那你要封杀我吗？”
在顾琛的眉间，不忍一闪而逝。
“决定权在你。”
真可笑啊。
名气飙升的当代艺术家被顾琛扯掉王冠，把一切拱手让给新欢。
以我名字命名的美术馆也好。
以生命为养料创作的作品也好。
他一次次告诉我，没有他，我什么也不是。
对峙中，氧气被无限压缩。
我一下子松掉紧绷的肩膀，“行吧。”
顾琛的神色也倏然一松，“乖。
“我知道你是懂我的。”
除了他原来和天底下所有男人拥有一样的劣根性外，
我的确很懂他。
他对艺术家商业价值的追求已经远胜以往。
如今连展策的细节都少有过目了。
哪怕是今天。
他人生中第一个美术馆的落成，也一样。
“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是怎么说服娇娇嫩嫩的小女友为你奉献自己的？”
“什么意思？”
“你不会忘了剪彩仪式最重要的环节是什么吧？”
顾琛瞳孔瞬间紧缩。
场外的哭叫声传来。
伴随哭声的，是衣物被撕开的脆响。
顾琛自己都忘了，全裸完成新作的最后一笔。
这是他为我设计的美术馆剪彩重头戏。
我有幸完成过几次备受瞩目的行为艺术。
但从不以身体的展现为选题。
所以当初听到这个创意，我下意识拒绝了。
顾琛稍有不虞，但也没有坚持。
反而是他理解的让步使我心软。
于是在这次出发采风前我通知策划，顾总的环节设计，按原计划进行。
他显然没有确认流程。
所以现在在场外被撕碎衣服的艺术家。
自然是美术馆主理人、未来公司力捧的艺术家——
陆淼淼。
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