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情绪？克制？理性？明辨是非？
虽说王学志没有亲眼见到另外两名“接班人”但是他敢断定，上京那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绝对做不到。
至于姜家的麒麟子，即便做得到，也绝对无法如周牧这般。
周牧太过沉稳，从最开始到现在，无论是李刚前来压迫，亦或是孙豪父子二人磕头。
他都没有表现出愤怒，也没有在对方磕头时表现出喜悦。
有的只是平静，坦然。
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只有如周牧这般，才让王学志认为，有能力成就一番大事业。
而且周牧这个人的经历也非同一般，半个多月的耻辱，网暴，不仅没有将之击倒，崩溃，反倒是造就了最强大的他。
出身凄苦，自底层崛起。
他王学志非常喜欢看草根崛起的故事。
无名之辈名震天下！
草芥称王！
这将是多么传奇的一段故事？
而他王学志，竟然有机会成为这一尊传奇人物的马前卒，与之共同谱写这一段神话。
王学志能够预见，自己离名留青史，似乎只有时间了。
哪怕是作为一个小卒子的身份。
他也愿意。
王学志看向周牧，眼神中还包含着一丝复杂。
作为周牧一方的人，在他心底，其实还有一点。
也是他个人认为最为重要的一点。
周牧是旧厂街出来的，底层出身的人，最能共情底层，如果这样的人得势，日后或许将不会有旧厂街。
或许这只是一段臆想，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王学志也愿意去做。
原因很多，很重要的一个便是——他没有忘记理想，也没有丢掉良心。
周牧也在此刻叹了口气，开口道：
“现在，该你们二位了。”
李刚父子二人仍旧是不知所措的状态。
但闻言，他们皆是心底一沉，知晓今日的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解决。
“我也可以认错，我也可以磕头！”李刚知晓自己今日算是栽在这了，连忙开口道。
至于什么趁此时机偷袭周牧
别开玩笑了。
对面站着个五十多级的星火公会分会长，哪里有他出手的机会？
而且，星火公会内设有阵法。
强闯，强行偷袭？
当这阵法是摆设？
更何况，现今周牧的地位尊崇，自己偷袭对方，且不说成不成功，就说成功了，后面该怎么办？
想要遭受国家机器的铁拳？
疯了吧！
面对着李刚的回答，周牧只是淡淡开口道：
“光说，不做？”
话音落地，知晓有戏的李刚连忙拉着李彪一起对着周牧磕头道歉。
声音要多大有多大，磕头声要多响有多响。
以至于头破血流。
但父子二人都明白，只要自己能够得到赦免，那一切伤痕都是值得的。
在李刚父子二人磕头的时候，周牧也在一旁不断提醒，声音不够大，磕头不够响之类的。
直到两人两眼发晕，许久之后才神志不清的问道：
“现在，能够赦免我们了吗？”
对此，周牧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父子二人欣喜，以为得到赦免的时候猛然间语气一寒，说出了那句让父子二人胆怯的话语：
“抱歉，我不接受。”